何况,要把他的闺女卖到锦乐坊?若非娘平常给了他们这样的误解,又会是谁给他们的底气?
花致远转身出了门,来到花老太太的屋廊下,轻唤了声娘,里面沉寂一片。
花致远道:“娘,今日盼盼又惹娘生气了,回头我定会教训于她,娘莫要气坏了身子。”
屋内的花老太太只当花致远是来问刘家的错的,本不想说话,可听了花致远开口就说要教训花盼盼,心放下了,便道:“那丫头是该好好管教了,七岁都是大姑娘了,旁人家的孩子这么大已在帮家里做事,也就她还整日瞎跑,再把喜喜也带坏了,往后如何能嫁到好人家?你且进来,我与你说说那丫头的一些事。”
花致远应了声是,推门进到屋内。
花老太太便打开了话匣子,挑的都是花盼盼的错处,再说说隔壁新搬来的韩惜月如何可人疼。
花致远心下不以为然,他还真不知自家可人疼的大闺女如此顽劣。
家中四个孩子,他最疼的就是花盼盼,虽花盼盼有时机灵过了头,总惹花老太太生气,可在他看来大多时候都是花老太太看花盼盼不顺眼,有意找茬,哪里就顽劣了?只是他做儿子的不好开口。
就像此时,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家孩子再好,那也是旁人家的,如何就能比得上自家闺女亲?
说句不好听的,真有个头疼脑热,在床前端汤送药的还不得是自家的闺女?
花老太太对花盼盼如此嫌弃,也无非还是记恨花盼盼怂恿他种田而荒废了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