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啊,愿我能背负罪孽深重的离奇身世,在绝望之中成为永不磨灭的光辉,永世长存于此世间。
……
“你说什么?”
陈列抬起他的眉头,目光露出呆滞,看着自己家的儿子。
女人坐在屋子内等待了许久。
终于,外边传来急促杂乱的步子打断了片刻的平静。女人微微侧过脸,宽大的斗篷底下显露出病白的下巴与朱唇。
“吱呀”门被推开了。
这个动作比平时还要显得粗鲁几分。
陈列脸上肉眼可见的怒不可遏,目光死死的盯着穿着宽大斗篷的女人,好似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
陈列尽量克制自己,他压着暴怒的情绪,对着这位从一开始就分外平静,好似不具备喜怒的女人开口。
“是你教唆他的?”
他低沉而过分压抑自己的声音,这使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头即将暴怒的野兽,他那双眼睛里所透露出来的焦虑不安令人看了有几分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谈不上教唆。如你所愿的那样,我正一步一步辅佐令公子走上正途。”
女人好似是抬眼轻描淡写的瞧了陈列一眼,随即语气平静的开口说道。
“你这也算是‘辅佐’吗?”
这对于后来回忆起这一幕的陈赋骅来说,确实是大胆的一步。
这近乎覆灭全局的一步,这也能算的上是她口中所谓的“辅佐”吗?这简直胡扯!在跟那些吃花酒在倒在路边说大话的醉汉别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