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蓦然听见白初阳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这都是我分内之事,你与我何必这么客气?”
“总觉得还是亏欠于你的,毕竟你我成婚时日也不长,我却总不能时刻陪伴你。”
“你在外忙碌,为你顾好家中的事本就是我应该做的,再说,能为你做些什么我也是开心的。”
白初阳的手轻轻搭上她的:“等这段日子忙过去,我定好好陪你。”
言舒点点头。
天黑后,白初阳匆匆去了书房,言舒一个人回到房中,阿秀很快也进来,确认门外无人之后关上门。
“姑娘,今日圣上下旨命白公子负责使团在京中的一应事宜。”
“朝中大臣可有不满?”
“自然是有的,”阿秀点头,“户部尚书沈彰沈大人今日在朝堂上可是丝毫没藏着掖着的,要不是圣上护着白公子,就凭这个沈彰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阿秀,你真的觉得圣上是在护着他吗?”
“姑娘这是何意?”
言舒微微抿嘴:“圣上何其精明,他若真是护着一个人,必不会让那个人有任何落人口实的机会。此番本就是白公子没办好差事在先,他若真是要护着,那就应该让白公子暂避锋芒,而不是将他推到风口浪尖。”
“姑娘是说,圣上从一开始就不想让白公子好过?”
“这倒也解释了为何他离京之前让我为他引荐了公子,”言舒缓缓道,“若他真有本事说动公子出手相帮,想必在京城中,要动他还得花点心思。”
“可阿秀听说今日朝堂上,白公子对圣上所指的差事百般推脱,会不会他没能说服公子帮他?”
“这就不是你我该过问的了,帮与不帮都是公子与他两人的事情,不过就算公子不帮他,想来他也另有办法。否则,他也不配是白振海的儿子。”
书房中,白初阳坐在案台边写着什么,很快把写好的信装进信封中,唤来薛子破:“你此刻将这封信送到恒亲王府,务必要送到恒亲王手中,若是你能见到他,就告诉他,今夜醉玉楼务必与我一叙。”
白初阳派人深夜来访但是让陈煦南很吃惊,他从薛子破那里拿到信,当着他的面拆开看完。
“你家公子可有话托你带给我?”
“我家公子让我同王爷说,今夜醉玉楼,望与王爷一叙。”
“你家公子倒是觉得自己面子大的很,”陈煦南冷哼一声,“莫名其妙差你送来这样一封书信,又让我入夜后与他相见,他倒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
听陈煦南的语气,大概是不愿意同白初阳见面了,他说话不好听,薛子破听着心里不太舒服,但对方毕竟是恒亲王,他敢怒不敢言,只得恭恭敬敬行礼道:“今夜是小人叨扰了王爷休息,小人这就告辞。”
“告诉你家公子,”薛子破已经转身往外走,身后却传来声音,“今夜我会去赴他的约,希望他要同我说的事情当得起我深夜见他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