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司哼着一首奇怪的歌,这首歌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但她知道那个故事,僧侣求雨失败,村民砍下了他的头颅。屈司看着远处的忽明忽暗的灯光,对着空气莫名的说道。
“你看,人都是一样的,自作多情,愚蠢至极。”她看着旁边,仿佛旁边有人一样。
“只是你自己。”阿溯站在远处的衣架后面,那双眼睛尤为明亮。
屈司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她笑了一下,歪了下头,“你说的没有错。”
阿溯坐在她的身边,“屈司,你看着自己像个傻子是什么感觉?”
屈司想了想,“愚蠢无知,连自己都讨厌自己,大概就是这样。”可说着她又低下了头,没有刚才那副笑意,“你看人大都是这样的,冷漠而又自私,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感同身受的存在,为了自身的利益,以为自己是圣母,所以便可以高人一等,其实殊不知到了社会会是什么样的。”
“你有很大的怨气。”阿溯看着没有表情的屈司。
“我有的,但说到底怨气对我来说很快就会消散。”她喝了口水,“人的心中有欲念,自然会有嫉妒。”她想到身边的同学,和江绪。
“我和你讲个事情吧,很好笑,明明我很讨厌那个同学,可我却还在我喜欢的人面前说着好话,真是作死。呵,我他妈就是个智障。”
阿溯从没看到屈司那个样子,陌生的仿佛是个疯子……
她看着前处的灯火,“屈司,你自始至终都只能孤独一人的。”因为那是自己选择的路,孤独是所能承受所有痛苦中最轻微的代价,可那个人不一定,站的越高,代表着摔的越惨,心中的欲念和狂念不可一世,转瞬即逝,现在所承受的美好将来都是要还的。
阿溯见过那个女生,表面待人极为尊敬,可是,内心却是不屑一顾的心思,可能世上这种人太多,所以阿溯觉得很正常。
屈司回过头看着阿溯,“阿溯,你说的对,我真的只能一个人,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可是从小到大都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只身一人,是最好的结果。”
阿溯笑了,风带着发梢的香气吹进屈司,她笑了。
“你喜欢江绪吗?”阿溯问。
屈司摇了摇头,“喜欢,对我来说太过郑重了,对于江绪,我可能真的只有三分钟热度,究其还是不够喜欢,也许,是我太过着急了,没有确定心中的想法却直接告诉了,想来也是不太负责的做法。”
她心里想的,藏在深处的,是另一个人,一个忽远忽近,忽明忽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