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他不安插人手呢!这样也多了一个人替自己承担责任,也就不怕他再为难自己了,早知道多来几趟千芳阁就好了。
覃共丰心下还为自己的选择庆幸着,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是有多么愤怒。
“不敢不敢,下官对此可是一窍不通啊,还请程尚书指点啊”。
覃共丰也不是那种骨头多硬的人物,能在复杂的官场上混到今天,脸皮厚也是很有必要的。
程松没有想到覃共丰服软能有这么快,他自小熟读圣贤,身边的人无不是高风亮节的文人墨客,本来以为他至少也要争取一番,毕竟这事说大也不大,凭借他的后台,最多罚俸了事。
而于学明虽是武人身份,学问上却也不输一般的秀才,到时候再让于学明说上两句酸话刺激一下,让他发现自己身边的一个武人都能掉着书袋子对他说三道四,就不信他不恼火。
但他现在可是在行驶的马车之上,他为这点小事还能跳车不成?
就算他想翻脸打架,也定是打不过有些身手的于学明,如此一来,覃共丰将完全处于被动了。
程松轻笑了一声:“既承圣喻,总是要忠君之事,布告之事只需识字之人便可,我瞧着少监身边那个朱有根就不错嘛。”
其实他只知道这朱有根念过几年书,其他的一概不知,也根本与此人没有什么交情,只是下了步闲棋,普通的离间之计罢了。
若此人堪用覃共丰定会有所怀疑,若不堪用也只是覃共丰用人唯亲,可怪不到他的头上,谁能证明是他的主意?他们两人之间连话都没说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