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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红颜殇

当初离开时,玺润悄悄留下了几十个精锐,为营救语莺啼而做准备。

他们已然偷偷潜入冉族的落脚点,暗自观察了四周一番,随即将守卫们全部打晕,撞开房门将语莺啼成功带走了。

能顺利救下语莺啼,几个人还得意非常,殊不知这不过是沅止的计划之一罢了!

怀着忐忑的心,坐在车马内的她,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肚子。

这是她让玺润回心转意的筹码,更是羁绊玺润的重要武器。

只要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无论羽筝在他心里有多少分量,也会被分走一半。

一众人害怕羽族人马追捕而来,便一路快马加鞭。

赶回来时,正遇羽筝前往别院而来。

二人相视一望,各自都冷笑的瞧着对方,当然,语莺啼刻意捂了捂肚子,脸上却满是得意。

:“巫女大人,许久未见,怎的越发憔悴了?”

:“你也是,想是腹中胎儿折磨的吧!不过可惜,你回来的有些晚了,你的国相夫人梦,就该碎了。”

语莺啼起初并不理解,还以为是羽筝吃醋说胡话呢!

:“前些日子,本夫人落入你羽族族人手中,如今我回来了,必然要让你尝尝本夫人为你受过的苦楚。”

羽筝再次苦笑,就要踱步回别院时。

此刻也不知语莺啼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一把拽住羽筝往后一推,随即抢在了她的前头回了别院中。

羽筝不免冷笑,怎的这种事也要与她争呢!

在玺润吩咐仆子给几大家族送来的人马喂食丧尸之毒的同时,巫师也偷偷的准备起了解毒药丸,将他们分成百粒一袋,分别装入荷包中。

当净兮找寻到巫师,秉明有贵客来时,那老者与羽筝都已前后脚离开了。

巫师顾不得其他,也没有怀疑,赶紧处理着解药之事。

在羽筝和孩子之间,玺润选择了语莺啼。

这丫头被“折磨”的瘦了好多,幸而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事,便关怀了几句,给了语莺啼从来没有的温柔。

相对于子嗣来说,羽筝似乎在他心里就轻了很多。

语莺啼趁机钻进玺润的怀里,好一顿撒娇才罢!

大约半柱香后,玺润才注意到了羽筝的身影。

她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性子,脸上没有半点儿吃醋的样子,甚至冷漠的好似能从她的脸上拧出冰块儿来一般。

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赶紧上前搂着她,做出一副很公平的模样。

随即,试探性的问道:“这几日你过得可好?怎的找到这里来了?国相府眼下如何?”

羽筝故作红了眼眶,无奈的回答着:“也不知为何?出去了一趟,国相府便被一群护卫给围住了,我找不见你,也很担心你,幸而遇上了莺啼夫人的车马,这才跟着找到了你。”

此话一出,玺润显得有些自责,为了大业,回来的第一件事居然忘了去寻找羽筝。

他赶紧道歉着,随即又将吃醋的语莺啼一同揽进怀中。

感叹道:“如今,本相只有你们了。”

此话一出,羽筝赶紧附和道:“不知为何?今日叔父匆匆回了政殿,连带着左政史也回到了都城,虽然没有带任何人马,但总觉得事情不简单,国相要小心些。”

不过是羽筝胡诌的一句,玺润却信以为真。

只是不知其中缘由罢了,可在语莺啼的提醒下,他突然大呼不妙。

:“难不成,君要为左政史复职?若巫师大人这般着急忙慌,想必是要出大事了。”

玺润开始着急,也开始部署自己的计划。

羽筝心知玺润多疑,便拽着他的衣袖,百般恩求道:“你莫要伤了叔父,只要留他性命便好。”

玺润心疼羽筝的善良,赶紧捂了捂她的长发,温柔的说道:“放心就是。”

一旁瞧着的语莺啼多少是生气跟厌恶羽筝的,如若不是她,自己的宠爱也不会消逝这么多。

看在眼下大伙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懒得与她计较罢了!

就这样,玺润带着一众丧尸奔赴了政殿逼迫丛帝退位。

而浊言清也在语莺啼的嘱咐下,带着人马赶往君后母族,好以防他们派兵救援丛帝。

眼下别院只有几个护卫看顾着,由于玺润着急起义,才没有仔细为身为孕妇的语莺啼找几个仆子伺候。

气势汹汹的玺润,带领着一众丧尸大摇大摆的踱步至政殿见丛帝。

幸而巫师早已命人送去了解药,左政史与帝子倒多了几分胜算。

就在他刚刚踏进政殿一步时,殿门突然紧闭,将身后精锐全部关在了门外。

玺润虽有惊讶!想来也是秋后蚂蚱,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脸色之间便又转换成以往状态。

他望着高高在上的丛帝,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眼下政殿之中,空荡荡的好似能听见回声一般,连同一个伺候的宫仆都没有。

:“小臣已兵临城下,君却仍沉着至此。”

丛帝冷笑着伸了伸手,只淡笑着说道:“你听。”

玺润随即仔细听来,果然,殿外已经是一片喊杀声与刀剑之声,瞧着好像是身临于战场上的千军万马之中。

他不可置信的盯了丛帝一眼。

不应该啊!丛帝何时能集结到这么多人马?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也不该有那么多人马才对。

想到此处,不免大骇,赶紧推门一瞧,好家伙,映入眼帘的不正就是战场上厮杀的程度吗?

这些护卫他都认得,是左政史一族的人马。

当初丛帝罢免左政史,为的就是秘密集结军队,好防着玺润造反呢!

可他并没有丝毫畏惧,一个区区左政史,也不过是他轻而易举能拿下的。

反而还得意的向丛帝身前走去。

:“君以为,一个左政史,能成什么气候?”

丛帝到没有一丝慌张,而是十分镇定沉着的向他质问着:“你是红拂尘的爱徒,此生心愿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你自己?”

玺润冷笑片刻,对于自己师父的意愿,他一生都记得,对于自己师父的恩情,他一生也都还不完,皇位,乃是她师父那一生毕生所求,而他玺润,也是一样,为得皇位,誓不罢休。

瞧着玺润对皇位的渴望,他便明白了此人的野心,虽然他未曾开口告知,但也好在十几年的相处下来,他倒也能猜出他内心所求的七八分。

:“当初红拂尘之死,牵连甚广,为了红拂尘,你杀了太多人,如今,可有悔悟了?”

玺润只露着笑摇了摇头,并没有半点儿后悔的说道:“未曾,当初,我师尊的死,也与你有关,如今,他们都死了,唯有你还活着,这一刻你便好好看看这世间,一会儿,我便让你好好上路。”

丛帝轻笑一声,并没有理会玺润,而是正襟危坐的在龙椅之上,伤怀片刻,良久才说道:“你可以恨尊,可为何要对青家一族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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