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立言觉得,自己还是给相公去个信比较好,他让拾砚先帮他拖几天,就挥挥手别了拾砚,自己斟酌写信去了。
王烨等了两天,也没见左立言过来说提亲的事,打发人去问,回说左先生先要请过相爷示下,不由大发雷霆!
对着拾砚大吼“爷都多大了?都做了一县父母了!难道抬个妾都还要跟阿爹说?
你去!把赵管事叫过来,让他去采买聘礼!爷自己去提亲!”
拾砚无奈,只得让人叫赵管事去了,同时偷偷的让人捎信给左先生。
这边赵管事得了王烨的吩咐,假借要回县城采买,回开阳找左立言去了。
王烨身边带的人都是季夫人挑了又挑的,都是冲着沉稳这一条去的,出门时就嘱咐过了,五爷的事要都听左先生地吩咐!
赵管事不敢擅专,找左立言禀报完,两人也没办法,相公的信还没到,只有使一个拖字决,让赵管事先在县衙住下,先不回半坡村。
京城里,王相公收到左立言的信,在书房里踱步思索着。
小五的婚事,他和季夫人看了好几年了,就想找个能管得住小五的。
家世虽说不是那么看重,可这余小娘子,家世似乎没有。
人品嘛,通过左立言的书信,他觉得还可以。
只是想想左立言说的这几个人的本事,他踌躇了,做小五的正室肯定不行,做个妾室,又好像不太妥当,王相在屋里转起磨来。
王相和夫人感情和睦,身边就两个老姨娘,还都是季夫人怀身子的时候给他安排的。所以到了休息的点儿,王相就回房跟夫人商量。
季夫人得知儿子掉河里,吃了一惊,在王相信誓旦旦地保证儿子身体无碍之后,还是要派身边的嬷嬷去一趟开阳县,代她看看儿子的情况。
说到儿子因为报恩要娶一个山野女子,她听了王相的顾虑,略一思索道
“相爷无需这般两难,这小娘子不一定会同意,毕竟女子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做妾的,哪怕高门大户的妾。
不若我出面,厚厚地给了她谢礼,再对外说她是我远房表妹的女儿,以后当个普通亲戚家走动也就是了,毕竟她只是个乡野村姑,我们相府也不是谁都攀附得上的。”
王相想想,也觉得这样最好,于是让人厚厚的准备了几车礼物,第二日跟着季夫人派的嬷嬷,往开阳县而去。
又写了封信给左立言,说了相府的打算,走了邮驿先送过去了。
王烨又等了两三天,左立言没见来,赵管事也不见了影子。
他对着拾砚暴跳如雷“爷是不是叫不动人了?现在奴才都能做我的主了?”
拾砚没办法,给他出主意,“五爷,您先请个媒人去探个话吧,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不等相爷的话,也要媒人去个一两次的,也显得您看重余小娘子啊,毕竟是报恩嘛……”
王烨叫他去找个媒人过来,找不到,就打断他的腿!
拾砚苦着脸去了。
…………
高朗这几天感觉不对劲,他多年的职业生涯告诉他,他们被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