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一个农家小院的沉静,里面也传出了一个不满的声音:“谁呀,催命啊!”
而敲门者的声音却是更加的不耐烦:“快开门!”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院子的大门应声打开,从门里伸出一个壮年汉子的脑袋,满脸的笑容:“哎呦,金竹大人,今天是什么风……”
“什么风!我要发疯!!”金竹也没客气,没待主人发话邀请,抬腿就往里走,“你的俩宝贝呢?”
开门者急忙闪身,生怕与来人撞到一起,说道:“俩宝贝?什么宝贝?我时候有俩宝贝?”
“你的宝贝女婿还有你宝贝儿子。”
“他们俩啊….”见来人的脸色阴沉,都能拧出水来,暗想,这俩小子肯定是惹祸了,“他们俩好像没在……”
金竹知道他是在打马虎眼,更是生气,大声说:“立刻、马上让他们出现在我的面前!”
“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可不是出大事了,唉,老弟呀,你可把我害苦了。”
自从那日盛大的晚宴后,文西就失踪了,没人知道文西到底去了哪里。
族长下了那么大的赌注,而作为赌注的筹码一下子不见了,金先生第一时间收到了柳下晃发来的消息,更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件事要是让族长知道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自己根本无法向族长交代。
“东儿,东儿”主人家见金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也没敢怠慢,一边跟在金竹的身后,一边大声的叫喊。
一个少女应声跑出来:“父亲…什么事?”
父亲对那个少女说:“去,把你哥哥,还有姐夫找回来,快!”
少女瞟了金竹一眼,小声说:“姐夫他……”
父亲忙问:“他怎么了?!”
“他……”少女欲言又止
“你个死丫头,快说,他怎么了?”
“父亲,你还是自己去看吧,他就在自己的房间…我去找二哥。。。。。。”看见父亲真的急了,少女说了一句,就急忙跑了出去。
“金先生,你先宽坐,我去去就来。”父亲将金竹带进客厅,也没客套,对金竹说了一句,就急忙出去了。
等到金竹见到柳下晃的时候,惊得他连生气都忘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只见他:披头散发,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有些浮肿,上面还有好几道红印,显然是被手指挠的,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好在有老丈人和他的良人的搀扶,不然,肯定连路都走不了了。
“金先生……”柳下晃看见金先生诧异的眼光,脸上更是一红,忙低下头,跟金竹打个招呼。
“贤侄…你这是怎么了?”金竹问道。
“让金先生见笑了…”还没等柳下晃开口,老丈人的老脸也是一红,有些尴尬地说:“被…被内人打的……”
“内人?谁的内人?”金先生看着搀扶的女子,问,“你打的?”
金竹上下打量一番,见这个女子柔柔弱弱的,怎么也不像一个施暴者呀。再说了,把脸抓花了,也就够解恨了,这得多大的仇呀,连腿都打瘸了。
那个女人,只是低着头,没吱声:“.…..”
柳下晃的老丈人更是无地自容,讪讪地说:“是…我的内人……”
“你老婆打的?天啊,我还是走吧……太残暴了…”
怒气冲冲的金竹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也不好责备什么,摇摇头便急匆匆地离开。
看着金竹的背影,男人的脸色也慢慢地沉了下来,看着他的女儿:“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母亲…母亲说…他在外面…嫖娼…”
“什么!你嫖娼?”老丈人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骂道:“我好不容易、舍下老脸去求人,把你安排在特使身边,指望你以后有点出息,你居然去嫖娼?!我说金先生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柳下晃用手捂着脸,委屈地说:“父亲….我…我没….真的没有…”
“没有?”老丈人冷着声音,说:“那金先生干嘛生那么大的气?点名找你们俩……”说到这,好像明白了什么,两眼几乎喷火,大骂:“对了,金先生点名找你们俩,你你你居然带着你的小舅子去嫖娼!我非把你那条腿打折不可。”
“岳父,老丈人,我真的没嫖娼,是他们诬陷我…”
“诬陷你?他们凭什么诬陷你,怎么就不诬陷我?”老丈人根本就不听女婿的解释,嘴里骂着,身体转着圈,眼睛到处踅摸,想找个顺手的东西,突然一下怔住了,“咦,金先生,你怎么回来了?你放心,我今天就把这个畜生的腿打折,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金竹淡淡地开口,说:“你打折他的腿我没意见,也不管我的事。我只想问一下柳下晃,那天的宴会上,达文西都见了什么人,跟谁的接触更亲密。
另外,也跟你说一声,你求我的事,你还是收回吧,你们一家人,真的不适合混官场,真的,这是我的真心话……”
老丈人急忙解释:“金先生,你、你别生气,俩孩子不争气,我们会好好教育的,我这就他的腿打折。”
“唉”金竹叹息一声,道:“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啊。别打了,造孽!”
出去找阿三的‘东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听见金竹的话,不由说道:“达文西……这个名字咋这么熟悉…….”
“你三哥呢?”他父亲怒气难消,也没明白金竹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隐约感觉到,对自己的做法有些不满,也不好继续发作,听见女儿的话,问道。
东儿说:“三哥说,他没空。”
当父亲的不由得火气又上来了,恨声道:“这个孽障,看他回来,我不打折他的腿。”
金先生却眼睛一亮,对她说:“丫头,你刚才说什么?你认识这个达文西?”
“我…不认识”东儿沉吟一下,说:“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奇怪,嘿嘿,我的名字里有个‘东’,他的名字里有个‘西’。”
“哦,是这样啊”金竹有些失望,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问清楚了情况后,便离开了。
送走金竹后,父亲有些气恼地对东儿说:“你个死丫头,你怎么能说你三哥说他没空,你就不能说没联系上?”
“三哥就是说他没空嘛”东儿说完,也没理会呆在原地的三人,径直离去了。
“终于忙完了。”琼斯伸了伸已经有些佝偻的身躯,环顾一下被修整一新的酒舍,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