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露出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因为她看见了过来给她帮忙的刘妮,脸色苍白,连走路似乎都有些费劲,摇摇晃晃的,像要撑不住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咳嗽,吓了一跳,慌忙走过来,接过刘妮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心疼地说:“妮子呀,快放下吧,你这是咋了?病了?”
“没事,琼斯阿姨”刘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可能是这几天太劳累,没休息好,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那你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琼斯也没多想,说,“这段时间也真够你的呛了,你那面刚忙完,就过来给我帮忙。”
那场危机,对整个基地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整个基地也只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
飞行器割舍了质量,剩余的能量用在了隔离罩,重力系统完全停止运行,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使整个基地都处于失重状态,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当初,不管是动物、植物,还是一些附着物,除了个别的重要建筑,做了严格的固定外,都在天上飞。
当他们这些人回到了基地,就开始动手基地重建,工作量很大,而基地的人手严重的短缺,加上能干活的娃娃,不过四五千人而已。
主要的工作当然是整个飞行器的维护和修理,像动物园和植物园等非紧要的工作,自然就排不上日程了。
而她们的工作,又尽是与时间赛跑的事,不论是动物还是植物,抢救的早和晚,结果就是天和地的差别,没办法,就只能依靠她们自己和那几个硕果仅存的‘大妈’了。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刘妮也没逞强,整理了一下衣衫,就离去了。
琼斯看着刘妮的背影,摇摇头,自言自语说:“这丫头,这才几岁呀,身体还赶不上我这个老太婆。”
谁也没注意到本来只有半个多月的路程,为什么三个月还没到,因为大家都很忙碌,几乎都忘记了时间。
经过三个月的修整,当时的损坏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恢复,修复工作也宣布告一段落,一切都步入了正规,人们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
刘妮走了,琼斯自己又转悠了一圈,确定确实没什么遗漏,带上了栅栏的门,自己也离开了。
因为生鲜的损失严重,酒舍也暂时停业,关门了。
琼斯刚离开不久,就有两三个影子悄悄地打开栅栏,神出鬼没的溜了进来---酒店遭贼了!
卡特正和布鲁斯、刘汉等技术组的几个人吃着火锅,热气腾腾的锅里,飘散着令人垂涎的味道,几个人穿着休闲的宽大衣袍,头发也不像在地球的时候那样的高髻长发,而是很短的平头。
倒不是这些人标新立异,而是他们一旦进入工作,往往几天,甚至十几天连澡都洗不了,长头发很容易粘连,于是,不知道从谁开始,大家都剪成短发。最开始,很被大家嘲笑了一番,可这些书呆子根本就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
慢慢的,所有得男孩子都喜欢了这种发型,好不好看还是其次,关键的是好洗!
火锅这种吃法说起来,还有一个典故。
刘畅和耶稣斗法以后,便流行开来。吃法简单多样,关键是热闹,深受大家的喜爱。
只要是不当值或者工作、学习之余,或三五人、或七八人;或一家人、或几家人,总要吃一顿火锅,不然都觉得一天没过完。
“阿嚏!阿嚏!!阿嚏!!!”正把筷子伸进锅里,捞出一大块羊肉,准备大快朵颐的布鲁斯,没来由的连打三个喷嚏。
多亏头转的快,不然鼻涕都喷到锅里了。
“你能不能再恶心一点,都喷锅里了!”同桌不愿意了,你一手抓着酒杯,一手夹着肉,喷嚏四飞,还让别人咋吃!
“没忍住。没忍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布鲁斯赶紧道歉:“我悔过,我悔过。我这不是把头偏过去了嘛”
“你们知道么?”刘汉笑道:“有一种打喷嚏测吉凶说法,说打喷嚏预测吉凶是:一骂、二想、三念咕。意思是说:打一声喷嚏的时候,有人骂你;打两声喷嚏的时候,有人想你;打三声喷嚏的时候,不得了,有人念叨你。
不是想你、也不是骂你,这事可就麻烦了,他为什么念叨你?你想想,一个人没事就在你背后没完没了地念叨你,咦~~太……你小子不会是借别人钱没还吧。”
布鲁斯:“真的?还有这种说法?”
卡特可是知道布鲁斯,是一个爱较真的人,知道刘汉是在开玩笑,但玩笑这东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开的,急忙出言阻止:“什么真的假的,你别听他瞎咧咧。”
这小子酒量虽好,但情商太低,很少跟人交际,几乎属于闷倒驴那种,自己都能把自己闷倒的那种驴。
除了和他谈工作,其余的他一概没兴趣。
“肯定是谁在背后念叨你了,有人念叨,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命犯桃花了,哈哈”另一个也不放过这个机会,赶紧调侃几句。
“嘿,我还真正的谁在背后念叨我”布鲁斯把手中的酒倒入嘴里,把筷子上夹得大肥羊也塞进嘴里,在酒和肉的夹缝中,居然溜出一句幽默。
“不对,今天太不正常了,你说,你是不是思春发情了!?”刘汉和卡特几个没想到,布鲁斯居然还会应和这个话题,开窍了?能有个机会调侃一下这个闷葫芦,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你们都不懂哥呀,哥哥就是一个传说。”布鲁斯把自己刚才喝空的酒杯自己满上,又一口倒进嘴里,让酒精在舌头上轻轻划过,然后,闭上眼睛仔细回味一下酒精翻滚着滑下喉咙,在轻轻吐一口气,让淡淡的酒气抚摸着两片嘴唇,从嘴唇边轻抚而过。
“拉倒吧,就你这熊样,每天就像个酒鬼,还有人思念你?”看着布鲁斯一脸陶醉的样子,有人撇撇嘴。
“真不容易,第一次看见我们布鲁斯有醉酒的迹象,太难得了,从来就没看见你也会醉。”
布鲁斯得意地说:“你知道什么呀。这叫:酒醉聪明人,饭涨憨龙包”
卡特笑道:“好好好,我们承认你说聪明人,快说说,什么事让你这么失态?这么嚣张的打喷嚏,哪个师妹给你写情书了?”
布鲁斯一挥衣袖,说:“切~哥哥我是一个让情书就能失去方寸的人么?跟你们说,这是在亿万里之外的汉慕斯在思念我。”布鲁斯环顾一下众人,神秘的说。
“汉慕斯?”众人的表情不由一滞,汉慕斯也曾经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只是可惜,他被古德说服,留在了十余万光年以外的第一个殖民星球了,众人不解,布鲁斯怎么突然提起了他。
见大家都把目光锁定在自己的身上,布鲁斯说:“还记得我们一起拆解那个枝儿带过来的那个炸弹么?”
刘汉说:“怎么不记得,那可是我们第一次接触进攻性武器,虽然那玩意又笨又重。
按计算,它的威力也很一般,说实在的,它的威力连摩尼的工程机器都不如…但毕竟是武器。
后来,那个阿哈上校不是说,它叫什么原子弹,用原子做武器,确实给我们打开了一个思路。但这和汉慕斯有什么关系?”
布鲁斯说:“嘿,关系大了。当初汉慕斯就说,他要做一个和一颗星球一样大的原子弹,嘭,一下就可以毁灭一个太阳系。”
卡特也插嘴说:“嘿嘿,是啊,我想,如果现在汉慕斯就在这里,他会怎么想?”
几个小实习生也打趣道:“怎么想?哈哈哈,肯定是气急败坏啊。
他的那颗像一颗星球一样大的原子弹,在我们面前,就是一个铁疙瘩!”
卡特说:“我们也别太得意,样品是出来了,最终的效果如何,还没测试。唉,就是…找个什么东西测试呢?”
一个小实习生说:“要不,我们再把那个原子弹组装起来,就用这个原子弹来测试,怎么样?”
布鲁斯说:“那个原子弹,嗯,可以倒是可以,就是,就是威力太小…我想起了汉慕斯,其实,就是想…做一个和汉慕斯想法一样的原子弹。”
卡特却给他们泼了一盆凉水:“拉到吧,那个破玩意,威力一般,还死浪费能源。就算我们推掉几个星球,也凑够他的材料,怎么扔出去呀?总不能让这个家伙在自己家里爆炸吧。再说”卡特用筷子在锅里捞出一块肉,放到碗里,然后,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我们干嘛要摧毁一个星系,这个宇宙里,星系多了。我们要消灭的是敌人,和星星又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