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忙也不能不接电话啊,爸爸妈妈打不通你电话会很担心的。”阮晚晴溺爱地看着南枳,说着话摇头叹气,像对周围人诉苦揭露南枳的不对,“妈妈知道,嫁了人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可毕竟爸妈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应该多和爸妈亲近的……”
阮晚晴这话把南枳说成一个有了老公忘记生养父母的不孝女,一瞬间,俞老太太看向南枳的眼神都带了些不满。
在以前她就听说南家南枳和父母不太和睦,在一些宴会上其实也能看出来这对母女不亲,完全不同于一般母女那样相处。
且从刚才南枳就没给过阮晚晴好脸色,所以事情绝对不简单,俞老太太也没想倚老卖老对南枳说教,毕竟是慕淮期的妻子,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不知全貌不评判。
阮晚晴斜眼瞥了俞老太太一眼,见她居然没有顺着她的话“教育”南枳,不免失望,她以为在自己寿宴这样的场合下,俞老太太应该乐意教导一位品德有失的后辈。
这死老太婆怎么凸显自己在寿宴上的存在感?怎么不出风头?阮晚晴眼神一凌,心中对俞老太太不上套暗暗生出怨恨。
为什么不帮着她教训南枳这个叛逆女,没看到她都无法无天了吗?根本不把她这个妈放在眼里,不愧是南秋黎那个神经病生的孩子,也和她妈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无论是南秋黎也好,南枳也罢,阮晚晴通通都不喜欢,对于这个南秋黎这个小姨更是厌恶,自从跳不了舞后整天疯疯癫癫,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又跟男人鬼混。
肚子里踹了一个玩意回家,她未婚先孕这一点就足够让人唾弃。
而且孩子他爸还一走了之了,每每想到这阮晚晴就不禁想象,想她南秋黎高傲自大半辈子,对她这个嫂子挑三拣四。
最后却落得个被男人始乱终弃得结果,得了抑郁症,精神失常。
真是可惜了,秋山居那两个老不死的用尽一切办法掩盖丑闻,还要把南枳放在她名下,可怜她阮晚晴肚子里空无一物,还要顶着怀孕的名头在私人医院呆上差不多一年。
就只为了不让外人怀疑。
可恨的是当初就是因为她被困在医院,才造成了南橘丢失,南镇那个满眼都是权利的东西根本不顾南橘死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南枳的出生,这个没爹没娘的玩意,她就不该出生在这世上。
阮晚晴越是怨恨,表面就越装得像个体谅孩子的慈母,询问道:“其实也没事,如果妈妈真的想你也可以主动去找你,唠唠家常吃顿便饭,明天怎么样?”
这话说得卑微,俞海事惊诧更甚,他不由自主看向了南枳,不明白这母女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像仇敌相对一样。
而南枳听得阮晚晴这番话后真是一万头草尼马从头顶跑过去,什么玩意?阮晚晴是疯了吗?这里是什么场合?
学了这么多年的规范和原则都被狗吃了?不知道家丑不外扬的道理吗?
既然她不要脸硬是要和她作对,那就不要怪她阴阳怪气回去,反正她不带怂的。
“妈妈,你是不是这里的疾病又犯了?刚刚喝酒了是吗?”南枳笑得明媚,眼里却冰冷一片,说话文雅,“要不你还是先回家看一下私人医生吧,不然你胡言乱语打乱了人家寿宴就不好了,不要讳疾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