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南橘轻笑,继续逼近南枳,“当初我刚回来的时候,故意打坏你房间里放奖杯的玻璃柜,碎了一地,明显就是人为发泄,可是啊,我就只说了一句不是故意,爸妈就直接信了我,一点都没追究,你说是因为什么?”
听到她自己承认是故意打坏东西的,南枳并不惊讶,因为她早就知道,当时南橘那副发泄怒气、肆意报复的跋扈表情,明显没想掩瞒自己的错误,或者,对于她来说,她受了苦,所以做什么都没错。
南枳又不是傻子,第一次见到南橘的时候就差不多看穿了她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单纯是不想理会,毕竟是姐姐,被拐受苦导致性格有缺陷也是能理解。
再加上当时对南镇和阮晚晴的失望更大,所以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姐姐对南枳来说就是一个脑子不正常还喜欢作的女人,心思放在她身上纯属浪费。
因此她要做什么南枳都没生气,要就给她呗,她不在乎,也无所谓。
只是后来南橘带一堆人进了御景山庄南枳才忍不下去,因为她挑衅她的低线,慕淮期的东西,她自己珍重的东西,不允许别人触碰,所以就有了赶走南橘的事件。
至于南镇和阮晚晴对她是什么感情,为什么要维护南橘,为什么要委屈同样是女儿的自己,南枳只能归结于毫无缘由。
阮晚晴就是单纯讨厌她,南镇就是唯爱权势、亲缘淡薄的寡人,说白了就是爱自己,爱南氏药业。
所以南橘询问她,当初阮晚晴和南镇为什么信她的谎话委屈她,南枳只想翻白眼,这还能为什么?
这……问了等于没问!
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有病。
见南橘靠近,南枳低眉略微嫌弃,用擦手的纸巾隔着推开南橘,淡道。
“说话就说话,别考那么近,你不知道你身上的香水刺鼻到让人想吐吗?”南枳蹙眉厌恶,抬手挡着她,“还有那些奖杯碎了就碎了,我拿的荣誉不需要靠一堆落灰的东西证明,至于爸妈怎么对你或者对我,我不关心,谢谢。”
南橘面露凶恶,她最讨厌的就是南枳这副把她看做笑话的表情,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就算了,眼里话里都像在敷衍一个小丑。
她怎么能这么坦然,南枳不应该嫉妒她能得到父母的喜爱吗?她为什么这么不在乎?南橘不信,不信她一点都不在乎。
南枳见她沉默不语,轻嗤了一声,想从她身侧离去,然而南橘却突然想抓住她的手,用力到手指甲都陷了进去。
“你走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南橘捏着南枳的手腕,滑腻雪白的肌肤,想到自己手臂上因为幼年干农活而留下的瑕疵和伤疤,一时忍不住用力,可能是想破坏什么。
南枳觉得手腕一阵刺痛,没有丝毫犹豫,另一只手挥起给了她一巴掌,南橘猝不及防被扇到险些摔倒。
“啪~”
这一声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旷光滑的洗手间里异常清晰,感觉世界的其他声音都消失了,只有这一点巴掌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