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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

王腾难受的很,思绪也回到了之前

花姐“切”了一声,不过还是把钱付了。

梅姐继续坐庄。

这一把,我没再让她胡太大,只是胡了一个普通的对对胡。

接下来几把,梅姐又连续胡了几把。

虽然不是太大的牌,但一共也赢了八九千。

麻将局在花姐骂骂咧咧声中结束了。

她们两个把赢的钱全都吐了出来不说,还各自输了一万多块。

两人一走,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梅姐。

我起身把剩下的几千块钱,放到梅姐面前,说道:

“不好意思,梅姐,给你输了三千多,还没算天胡那把……”

梅姐也不看钱,也不说话。

而是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中,有好奇,也有困惑。

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问道:

“初六,你来天象多久了?”

“半年了!”

“你好像从来不笑呢?”

我沉默,没有回答。

看着父亲断手断脚,死在自己面前。寄人篱下,又饱受折磨。连自己的亲妈在哪儿都不知道的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值得让我笑的。

见我没说话,梅姐又问。

“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还不错!”

我实话实说。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能和我说实话吗?”

“你说!”

“你好像从来不笑呢?”

我沉默,没有回答。

看着父亲断手断脚,死在自己面前。寄人篱下,又饱受折磨。连自己的亲妈在哪儿都不知道的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值得让我笑的。

见我没说话,梅姐又问。

“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还不错!”

我实话实说。

“那我问你一件事,你能和我说实话吗?”

“你说!”

“你开事儿?”

我一愣,抬头看着梅姐。

所谓的“开事儿”,是北方蓝道中的一句黑话。

意思是指对方懂赌术,会出千。

我本以为,梅姐不过是洗浴的经理,平时爱打个麻将而已。

没想到一开口,竟是蓝道黑话。

难道她也是混蓝道的老千?

可看着根本不像。

我摇了摇头。

“梅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梅姐

梅姐的一双媚眼,依旧紧紧盯着我。

“和我装傻是吧?我这个人运气是不错,但我不相信,我运气会好到最后一把牌,能抓到天胡清一色七对!好,就算是我运气爆棚,可接下来的几把牌,为什么我要碰什么,杠什么,你总能准确的给我打出来?”

说着,梅姐故意停顿了下,才又说道:

“尤其还是在陶花和那个男的联手出千的情况下。你说你不开事儿,我会信?”

我不由一愣。

原来梅姐竟然早就知道,陶花和那个男人合伙出千。

可她明明知道,为什么不点破,还要和他们玩呢?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我没解释。

也并没有因为梅姐是我的经理,而表现的客气恭敬。

相反,我和从前一样。

冷淡的,如同和陌生人对话。

之所以这样,并非是我不懂人情世故,故意装x。

而是六爷曾说,一名职业老千,除了要有瞒天过海的千术。还要有一身铮铮傲骨。

不然,就算你技术再高。

你的金主,也不会对你有半点敬畏之心。

只会把你当成赚钱的工具人。

一旦出事,背锅的肯定是你。

我的冷漠,梅姐没生气,反倒笑了。

“初六,你知道吗?在整个天象洗浴,你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你就不怕我给你开了?”“把手伸出来!”

梅姐忽然又说。

我看了她一眼,没明白她的意思,但我还是伸出了手。

梅姐轻轻握着我的手。

不时的在我手掌上面摩挲着。

她的手细软而又光滑,如同素锦。

这动作,有些暧昧。

但梅姐似乎浑然不觉。

接着,她又用手指在我掌心慢慢滑动着。

这种感觉沙沙的,痒痒的。

我不知道梅姐要做什么,我也没问。

任由她把玩着我的手。

好一会儿,梅姐才缓缓开口。

“好漂亮的手啊,不做老千,真的可惜了!”

我哑然。

类似的话六爷也曾说过。

他说我的手细长而又厚重,最适合掌藏乾坤。

这就是天生做老千的手。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梅姐放开手后,起身拿起了车钥匙。

但马上又停住了脚步,从抽屉里抽出捆好的一沓钱,扔到麻将桌上。

“不管你是不是出千,反正今天因为你上来我才赢的钱。这一万就当给你吃喜了……”

这钱也算是我应得的。

我没推让,把钱收了起来。

其实我还是有些奇怪,为什么梅姐明明知道陶花和那男人出千,她还要和他们一起玩呢?

但梅姐不说,我也不问。车走了好一会儿,梅姐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好奇的问:

“初六,我有点好奇。你话很少,还从来不笑。现在上了我的车,居然连去哪儿你都不问。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我依旧沉默。

见我不说话,梅姐淡笑了下,又说:

“你越这样,我就越好奇。你是故意装酷,还是天生冷漠?”

看着车外,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其实一个女人,不应该对一个男人好奇的!”

我年龄不大,但口气却有些老气横秋。

梅姐不由的笑了。

她转头看了我一眼,戏谑反问:

“哎呦,你不会想说,因为我对你好奇,就会看上你吧?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可能吗?”

“没什么不可能的!”

梅姐又笑了。

她笑的花枝乱颤。

前胸也随着笑声,起起伏伏。

我知道梅姐为什么会笑。

这笑声虽然不是讥讽,但却也有几分嘲笑。

作为天象洗浴的经理。

梅姐见过太多男人了。

达官显贵,商贾巨富,江湖大佬。

这些人中,想一亲梅姐芳泽的人,不在少数。

而我和她接触的这些人比,渺小如尘。

她怎么可能看上我呢?“钱?哪来的钱?指着你在洗浴每个月一千块的工资,那我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

女人都是现实的。

但我理解她的现实。

谁又不喜欢钱呢?

我反问:

“那你的意思,只要有钱,你就会跟我?”

“做梦吧你!”

梅姐不屑的撇了撇嘴。

能感觉到,虽然她对我不讨厌。

但我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她还是有几分反感。

不过,她的不屑,却成功的激起了我的好胜之心。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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