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低着头像一个受伤的小孩子,“哦,我知道了。”
易则睁开了眼,走到街上。“走,去找客栈。”
近酉时,星辰和易则找到了一家刚刚准备关门的客栈,是一家很大的客栈,里面只有小二和店掌柜两人,整个蒂洛萨斯城可能就这一家客栈纳客了。
“掌柜,我们要两间上房,做点吃的,酒就不要了,我们不会喝。”
“哎,好嘞,小二,带两位客官上上间。”
掌柜在柜台吃着一块小饼,小二在收拾着桌椅,他们一看见星辰二人进了门,立刻招呼他们。
小二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他带着星辰去客房。“两位请跟我来,吃的很快就好。”
蒂洛萨斯的夜晚异常的安静,城内家畜的声音也很少,偶尔能听见一两下狗叫声,不过最多的可能就是微风掠过房檐的声音了。
星辰睡得很舒服,他的嘴边还留着一些刚吃过点心的渣滓,桌子上盘子里的点心早已空空如也,易则睡在星辰旁边的一间房子里,她静静的坐在床边打坐,身体释放着蓝色的光芒,盘子里的点心只有右边缺了一块。
夜晚很安静,屋外的墙上掠过几个黑影。
突然,客栈的大门被狠狠的踹开,在柜台打瞌睡的掌柜和小二被吓醒,小二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了,想干什么。”
从门外走来几个壮汉,有一个断了手臂,右手正流着鲜血,还有一个被其他两个人抬着,被抬着的人很年轻,可能比星辰就大了一两岁,他低着头嘴里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这些人进门后就找了一间一楼的房间,那个被抬着的年轻人躺在床上,失去手臂的人坐在地上旁边的人正在用心术为他治疗。
星辰被惊醒的时候易则就坐在他的床边。
“啊!易则你怎么过来的。”星辰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拿毯子遮住身体。
“别吵!”易则冷冷的说。
“怎么了,易则,你怕黑啊。”星辰声音很小的说,以前书湘害怕的时候他经常这么来吓书湘,书湘总是害怕得用力掐着星辰的右胳膊。“外面怎么这么吵。”
易则把床边的衣服扔给星辰,示意星辰不要说话穿上衣服。
突然,二楼的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每一个房间的门都被用力的打开。
星辰房间的门也被打开,门被很用力的撞击在墙上。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光着头的男人,他的额头还流着血,嘴角是因为被很大的咬合力咬过后留下的痕迹。
“有没有金疮药!有没有金疮药。”他朝着星辰吼到。
星辰正在穿衣服,被吓的哆嗦了一下。
“没,没有。”星辰其实本来想说有的,不过不知为什么,脱口而出的是没有。
男子突然静止在门口,打量着易则,目光呆滞仿佛在思考什么。
随后,他跑到门外,朝着楼下喊:“主人,这里有心术师。”
不一会,走廊里又传出几个人的脚步声,这次一共上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穿着蓝色的心术袍,走在最前面。
易则仍旧坐着,星辰站在她的旁边,双手抱在身后。
身穿蓝色心术袍的人进了房间,时间很短的打量了一下易则和星辰。
“吾名南宫平海,不知二位上位是哪家心术师。”
易则没有说话,没有改变目光。
“不知二位上位是哪家心术师。”南宫平海再次说到。
易则依然没有回答。
“啊,那个,我们是路过去帝都的。”星辰用胳膊捣了捣易则,回答南宫平海,又对易则小声的说:“易则,你怎么不回答人家的问题。”
“去帝都?二位不知这蒂洛萨斯城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吗,为何不从卡拉德里安走。”
“啊,那个我们是……”星辰本想接着南宫平海的话说下去,可是易则又突然说话了,打断了星辰。
“我是噩灵师。”易则很明确的向南宫平海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不止是南宫平海被吓到了,星辰似乎也被吓到了,易则早就告诉过星辰,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可她这次却直接向旁人表明自己的身份,这已经不是可以用奇怪可以形容的了。
南宫平海听到易则的身份,立刻跪在了地上,他身后的人也随他跪了下来。
“南宫世家不知噩灵师驻于此地,万分叨扰,望请恕罪。”南宫平海的头低的很低,快要挨到地上的样子。
“没关系,没关系,不打扰,不打扰,你们快起来吧。”星辰本来想去扶南宫平海起来的,但易则拦住了他。
“吾等请愿一事,不知上位可否允诺。”南宫平海接着说“吾等常年在外行战,日夜奔波,早已不济实力,可怜吾那儿,自出生就跟着吾以海为家,以风为餐,不曾想,因出生那年硝烟正盛,吾儿患了喘鸣,今遇艾坦军伏击,伤了兵,吾儿又犯了病,素闻噩灵师灵力高超,心术超群,请愿能救吾儿,吾南宫世家,来日必将以泉涌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