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功名的追求已经走火入魔了。你的文章老生常谈拾人牙慧毫无新颖之处,到头来还全部怪别人?我是不会见死不救,可我救命,却不医人心。”
夏予将他推开快步离开,何启儒拖着一条断腿,无论如何都追不上夏予。
最后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夏予远去。
夏予一到醉风楼,便见几个男人盯着她。瞧见张妈妈,就知道是她找人跟着自己,生怕自己跑了。
回屋后,并未见到玉方楼。夏予躺进被褥里,强压下痛苦,琢磨要如何才能逃出陆淮钦的手心。
大抵是热未全退,夏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感受到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流连。这手滚烫得很,抚过锁骨后,从内衬滑了进去。
在她满是伤疤的肌肤上摸着,吓得夏予睫毛都在颤,却不敢轻易睁开眼。
本以为那手还要乱动,最后却突然抽了出来。
“醒了便睁眼。”
陆淮钦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夏予浑身颤了一下,更不想睁眼。
“不想睁,日后都别睁了。”
夏予这才慢慢抬眸,却未看向陆淮钦。
“何启儒找你来了?”陆淮钦摸着她的脸,略微粗糙的指腹在她下巴上碾着。
“明知故问。”
“朕予他官职了。”
“与我何干。”
“你不好奇朕给了他什么官吗?”
“毫无兴趣。”
陆淮钦猛地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盯着她殷红的唇看了好半晌,才幽幽道:“这张嘴若不会说话,日后也可以不用说话了。”
夏予瞳孔颤了颤,从足到头升起一股寒凉。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都是拜眼前人所赐,便倔强地直视他的眼睛。
陆淮钦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眸中自己的倒影,在夏予内心开始胆怯晃动的时候,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朕看过他的文章,也觉得差强人意。所以,朕让他进宫当了御净房总管,你瞧着如何?”
“是……太监?”
“是。”陆淮钦嘴角微翘,人畜无害。
夏予沉沉地闭上了眼,眼泪从眼角滑落。
陆淮钦以手拭她的泪,发现怎么都拭不尽,最后吻上了她的羽睫。
“阿迢——”陆淮钦呢喃她的小名,尾音拖得长长的,还带了几分缱绻。
他顺着泪痕吻下来,最后落在她的唇角边,留恋了一会,又往下移到了锁骨上。
最后,到底没有再进一步。
他喘着气,问:“阿迢,忘了那个男人,和朕进宫,朕许你名分,你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