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墨在此,代南方同道,请萧兄试剑!”
炙热的夜明珠安静的在大殿中绽放出属于他的光芒,只是这抹安静随着荀墨的话瞬间被击碎,光芒似乎也显出一丝惊乱。
列坐在席间,来自各方的修行者自然也极少有人还能够保持平静。
“这...师兄这是要直接向萧长夜挑战吗?”
“怎么可能,杀鸡焉用宰牛刀,小小萧长夜,弹指可灭。”
看起来颇有些惺惺相惜的荀墨为何在突然间态度强硬的说出那么一句话?
实际上他已经在和萧长夜的谈话之间说得十分清楚。
萧长夜顺从心意选择说出了那句话,那么南方诸多弟子的心意便不顺,正如荀墨所说的剑心不宁,清净不静,洞溪不明。
他也问过萧长夜,是否已经想好如何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更何况在萧长夜没有入殿之前,陈士先的话便已经令三大宗门弟子极为不悦。
要平下心中不顺,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出剑。
这便是他们出剑的理由。
这已经是一场不可避免的战斗。
不只是南方不允许,更重要的是,上一夜因为萧长夜沐云英被困阴阳锁,宴会没有正常举行下去,南北之间的较量便没有开始。
始终沉默的霍道南走了出来,看向南面说道:“这里毕竟是宴会,我知道现在你们心情有些不畅,可还是要遵守宴会的规矩,若当真成大乱斗,既失了体统,也坏了各自宗门教义。”
荀墨明白霍道南的意思,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此落座。
他只是站在这个位置上,所以说出试剑之言,不代表他要向萧长夜出剑,现在想要朝萧长夜出剑的人不在少数,又何需他走出来呢?
这场宴会他的目标是坐在霍道南下方的上林学宫大师兄庄以然。
“明白你们意思了,总之就是说不过便要开始动武了是吧,行,要战便战!”
陈士先仗剑走到萧长夜身边,意气风发,“不过你们没道理向萧长夜出剑,否则你们手中之剑不是弯了,而是断了。”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
一名来自清净派的弟子便自席间站了起来,并看向萧长夜说道:“萧公子一步入藏气,艳惊天下人,阴阳锁中夺血经,不负圣恩,名动京都,在下姓朱名或,今夜想领教萧公子之风姿,望不吝赐教!”
朱或年纪约在二十左右,神态温和但眼神犀利,不负圣恩四字他咬得极重。
陈士先闻言跳了起来,他知道此人,因为朱或在鸿鹄榜上位列第二,仅次于白武罗婴。
他指着朱或讥讽道:“还真有剑断了的人,你们清净派老祖宗不是讲出世修行,你来这里瞎搅合什么,数典忘祖的东西。”
朱或没有理睬陈士先,直视萧长夜平静说道:“适才萧公子与荀师兄之辩论,足见萧公子文采斐然,在下道法稀松平常,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况且上次已见识萧公子剑法精妙之处,更不会来自取其辱,好在我也读过两本书,故愿请教萧公子之文采。”
“原来如此,”
有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紧接着也有人提出疑问,“文采又当如何比试?总不能比谁背的书多?”
有人提议道:“可以请院长大人出题。”
“那也太麻烦了,谁愿意看人考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