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号码,文殊兰索性将手机放进了巧克力色漆皮限量款爱马仕包里。
眼不见心不烦……
良久,胥山空手而归。
“小姐,收了。”说完便沉默不语,埋下头,等待文殊兰答疑解惑。
“老爹带走我的时候,也带走了母亲的一箱遗物,那裙子是其中之一。”
旧怀表后盖里的女人会不会就是母亲?
或许是早年摄影技术……
文殊兰陷入了沉思。
“裙子的标签上其中一面绣着‘存芳’,另外一面修着‘唯一’二字,这件裙子或者说穿这件裙子的人对他来说,极其重要。”
文殊兰淡淡地说。
“可是小姐……”
胥山隐隐有些担忧,告知李存芳东郊庄园的地址难道不会有危险吗?
“有人即使苟且偷生,也不忘记怀念故人,他又怎么会伤害这故人裙子的现主人呢。”文殊兰闭着眼睛,喃喃道。
“小姐,何以见得。”胥山仍旧不解。
“李存芳的照片,袖口绣了两个字。”文殊兰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唯一!”胥山脱口而出,瞪大了眼睛。
胥山越来越佩服眼前这个只比他大一天的文殊兰,她的洞悉努力两人生畏。
“苟活于世,从高定改行寿衣,看家的本领才能全都摒弃掩藏了,唯‘唯一’二字还在衣袖,在掌心可抚的地方。”文殊兰胸有成竹,似乎算好了每一步。
“如此,他自然也会来找小姐。”胥山恍然大悟。
“那我就不知道了。回家等吧。”
过了几日,李存芳提着精致的木盒找到了东郊庄园,一路上却瞻前顾后鬼鬼祟祟的。
他畏畏缩缩地推开大门,显然大门早已为他下了锁,轻松推开,再一步一回头走到庄园城堡门口,正要抬手敲门。
“嘭!”
李存芳应声倒下,他挣扎着将盒子护在胸前,似乎害怕它被抢走。
“遭了!”文殊兰听到枪声之后立即赶到门口,推开门就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李存芳。见状文殊兰赶紧扶着李存芳,准备给他止血。
这时,李存芳嘴唇微微颤抖,发出呼气的声音。
文殊兰立即将耳朵贴在李存芳的面前。
“危险……快走……”
李存芳用最后的气息发出了几个字,似乎在警告文殊兰。
“你不能死!”文殊兰大声呵斥,眼眶湿润,这一步她着实没有算到。
后悔,因为大意了;愧疚,因为她李存芳丢了性命。
满头大汗的胥山拿着枪从门外跑回了庄园,气喘吁吁。
“小姐,是狙击手,蒙着面,”胥山因为担心文殊兰拼了命地跑回来,喘着粗气,“我打伤了他的腿,但有人开车接应他,我抄斜坡过去追,那车子直接开下了山崖,百米高的山崖,想来……”
“连环杀人灭口……”文殊兰突然觉得后背微凉。
是什么人?
要阻止我查真相。
“吩咐人把那车和里面的人找到。”
文殊兰愧疚地看着怀里的李存芳,朱唇微颤。
“把李先生厚葬了吧……”
胥山应声接过文殊兰怀里的李存芳,见她愁容满面,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