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你如此威猛,在下有一首诗,想要送给你。”
张贤一脸煞白,哆哆嗦嗦地说道:“韩太师说笑了,下官哪里配大人作诗?”
韩通嘿嘿一笑,张口便吟诵道:“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红颜我白发。与卿颠倒本同庚,只隔中间一花甲。”
张贤一听韩通作诗嘲讽他老牛吃嫩草,脸上顿时羞得通红。
但是韩通哪里肯放过他,他秀口一张,悠悠然地又吟诵出一首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房可可一听,摇晃着他那个南瓜一样的大脑袋,咯咯笑道:“哈哈,一树梨花压海棠,真是太形象了。韩大人将刚才张仵作的所作所为惟妙惟肖地表现出来,真是太形象了。”
就连坐在一旁的歌女文燕,听了韩通的诗,也捂着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
张贤一看那文燕竟然毫不惊慌,也跟着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原来这龟婆和歌女文燕早就跟韩通串联在了一起,合起伙来骗他。
好啊,你这个下流坯子,竟然敢算计我,反正我张贤也活了七十岁了,今天我就跟你拼了。
说着张贤便要冲上去打韩通。
只见韩通飞起一脚,正好踢在张贤的心口,张贤呜嗷一声,倒在床上。房可可又冲上去,用被子捂住张贤,先给他来了一顿胖揍。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厮杀,鼻青脸肿的张贤乖乖地跪在了韩通面前。
韩通坐在椅子上,冷笑道:“张贤,我且问你,这里可是全京城最贵的青楼,你身为仵作一个月的俸禄也就那么多,你是如何出入的起燕歌楼的?”
张贤一脸委屈地说道:“下官既不爱吃,也不爱穿,上没老,下没小,吃穿用度都是官府里照应,我哪里需要花钱的地方。我就这么一点小的爱好,一个月才来一次,就被大人撞见了。”
韩通鄙夷地一笑,从袍袖之中拿出一本账簿。他用这本账簿不停地拍打着张贤的脸颊,恶狠狠地说道:
“还说谎,还说谎,这个本子上记载你这个月连着来了三天,一共花掉了五十两银子。你是不是突然贪了一大笔银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两?说你是不是贪污了?”
张贤被吓得连连摆手,说道:“不是的大人,真的是下官自己攒的银两。”
韩通厉声呵斥道:“住嘴,今日在仵作间里,我看见那尸体根本就不是被毒死的,而是因为肺瘤而死,后被人灌了毒药,我且问你,那毒药是不是你受人指使,给杨律灌下去的。”
张贤吓得两股战战,话都要说不清楚:“不是啊,大人,我真的没有啊。那袁杰只让我做假证,没让我下毒啊!”
张贤此话一出,顿时发觉自己慌张之中,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捂住嘴巴。双手不停地颤抖。
韩通:“哦!”
房可可:“哦!”
韩通:“原来是袁华叫你这么做的啊,他是不是给了你很多银两,作为酬谢啊?”
张贤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哆哆嗦嗦地说道:“不是啊,大人,真不是,他,他跟我说过的,没事的,怎么会这样的?”
韩通金刚怒目,一把抓住张贤的衣领,厉声喝道:“你现在说出实话,我还能以伪造证据对你轻判,若是你执迷不悟,我就会上奏大理寺,说你贪赃枉法,欺君罔上,到时候判你个斩监候,可就不好了。”
张贤一听,当时吓得差点尿裤子。他低着头,像是斗败的公鸡,把袁杰怎么收买他,指使他做伪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至于袁杰为什么要他做假证,有什么目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韩通和房可可心满意足地走出了燕歌楼,看着街上的灯红柳绿,人潮汹涌,房可可笑道:“大人,我可以回家了吗?”
韩通微微一笑,说道:“嘿嘿,我还想让你帮我去一个地方。去帮我取回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