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的荣耀,韩家的屈辱。
姐姐的疼爱,姐姐的鲜血。
啊!我的头好痛啊!!!
【恭喜主人成功领悟刀法《天问九章》之悲回风】
而此时,韩通已经彻底控制不了自己,他大叫一声,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把战刀,发疯似地冲向了那黑衣恶鬼。
一开始,那黑衣恶鬼还以为韩通不过是一个小厮。可是,当韩通抽刀的那一刻,他傻了。
一时间,他竟如遭雷击,浑身颤栗不已。
“悲回风,为什么你会使用《天问九章》这一招刀法,你是萧梨花什么人?”
韩通此时杀红了眼,他的双目如同两枚大号的远光灯,精光直射。他挥舞着战刀,冲到了黑衣恶鬼面前,大叫一声,悲回风,紧接着,他将身体扔在了空中。
大雪之夜,挽刀西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刀斩下,激起万千白雪。
在场众人一阵惊呼,只见那韩通优雅的身姿在空中不断地旋转,跳跃,伸展,弯曲,如明月下头戴面纱的大漠舞女,神秘而凄美,又如江边踽踽独行的吟游诗人,忧愁而深沉。这一招刀法层层推进,用刃深处,如漆夜,如虎啸,如深深的叹息;用刃浅处,如涓溪,如莺啼,如轻轻的低吟。
那黑衣恶鬼见韩通这一招来势实在太过凶猛,有泰山压顶之势,浑身上下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
他赶紧将白骨剑横在胸前,口中喃喃道:“白骨哀、三尸五鬼。”
刹那间,白骨剑上仿佛附着了许许多多的虚空骷髅头,黑衣恶鬼大叫一声,将白骨剑向上一搪,来当韩通的这一招悲回风。
一招!就一招!分出了胜负。
黑衣恶鬼颤抖着,像是中了很重的内伤,向后连着退了两步,靠白骨剑撑地,才勉强站住。
他一张口,有一道细细的血流,从嘴边汩汩而下。
那黑衣恶鬼恶狠狠地盯着韩通,他不服,他还要上前比试,他要把这个羞辱他的少年,碎尸万段。
“够了,白骨,你退下吧。”这个时候,站在恶鬼身后的女人突然开口了。
咦!这个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啊!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韩通不禁想到,女人的声音把他拉回到了现实。
他看了看手中的刀,又看了看那一大一小两个披着斗篷的黑衣人。
恶鬼白骨还要再战,一看女主人让他退下,便听话地使出一招白骨哀、鬼影重重,化身三个影子,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那个小黑衣人挣脱开女人的手掌,飞奔着扑到了韩通的怀里。
那小不点把帽子一摘,口罩一脱,嘿嘿一笑说道:“教父,是我啊。教父,是我啊。”
“皇、皇上???????????”
什么,深夜前来韩府行刺的竟然是皇帝陛下?
那,那个女人不就是,符太后喽?
符太后也把帽子一摘,口罩一脱,嘿嘿笑道:“没错,韩大人,就是哀家。”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下我们啊?
符太后看出了大家的疑惑,她缓缓说道:“近日朝中风言风语不停,我恐韩爱卿受奸人偷袭,所以特来试试韩家的武力。”
其实,她真实的意图,是想看一下韩家的虚实。她被赵匡胤和滕王搞怕了,万一韩士聪也在府里藏了精兵,这就麻烦了。
所以,刚才她才会让白骨试一试,如果韩家不敌,而精兵尽数而出,则可以肯定,他一定有谋反的意图,或者说,他已经叛变,投降了滕王。
当然,白骨是大周四大高手之一,可以以一敌百。她们母子绝无性命之虞。
韩家上下尽管心有余悸,又愤愤不平,但是他们还是要三叩九拜,毕竟皇帝嘛,天大地大他最大。
不过除了一个人,那就是韩通。此时此刻,小皇帝郭宗训正挂在他的身上,活脱脱一块狗屁膏药,撕都撕不下去。
他眨着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脸崇拜地对韩通撒娇道:“教父,你教教我那一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你那招太帅了!”
韩通耸了耸肩膀,说实话,他怎么突然间就领悟了这么厉害的一招刀法,他都不知道。
符太后把小皇帝从韩通身上扯了下来,又亲切地给韩冲冲敷了药。然后转过头来对韩士聪说道:“我说韩爱卿,想不到小小的一个兵部尚书的家里,就藏了如此两位高手,你们韩家真是卧虎藏龙啊。”
韩士聪一听是太后造访,心中不禁一震。他心想,今天皇太后突然造访,一定是得知了自己昨天被叫去滕王府的消息,她此次来,一是探听自己的虚实,而来可能也是来招揽自己的。
他微微一笑,展现儒将风采,说道:“不知道皇上太后深夜造访,有何旨意,韩家上下定当为皇上太后效命。”
符太后一笑,说道:“哀家此次来,是有事要问你们,”
韩士聪哈哈一笑,赶紧将小皇帝和符太后请到中堂去,小皇帝一路走,一路缠着他的教父撒娇。
现场的一众小厮侍女呆呆地站在原地,都看傻了。这三少爷,也太厉害了吧。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主要是性格还好,虽然痞气十足,但是从来都是谦谦虚虚的,不像大少爷。
侍女都低着头摆弄着裙边,想起韩通那丑得猪一样的老婆,都酸的牙根痒痒。
哎,能做她的一个妾室也好啊。
刚才还你死我活的现场,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氛,所有人都高高兴兴,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刚才赌咒发誓的长房大奶奶胡氏。
而二房徐氏哪里肯绕过她,她让下人拿来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榴莲,她将这榴莲放在长房的怀里,一脸贱笑地说道:“您啊,就好好在雪里吃你的榴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