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心中的猜测被彻底证实。
踌躇了片刻,他推开房门,径直向前院的马厩走去。
直到看到自己的那匹赤焰马正欢快的吃着草料,他的神色才略有缓和。
想了想,他又回身走向方才驿卒走出来的房间,来到窗户处,透过窗户缝隙往里面看去。
隐约间,他似乎看到有几个人影,睡倒在地上。
沉吟了片刻,林夕来到门前,一脚便踹开了房门。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三个少女倒在地上,衣衫凌乱,裙摆下面,鲜血猩红。
月光的照射下,几只硕大的老鼠,在地上爬来爬去,尾巴在地上拖出一道道鲜红血迹。
林夕蹲下身子,伸手将几人扳了过来,发现她们已经没了气息。
一个个脸色惨白,双眼睁得很大,眼中还残留着绝望神色,显然刚死不久,且生前受尽了折磨,以至于死不瞑目。
而她们手上,也有着少许血迹,林夕凑近一看,发现她们的指甲盖中,隐约有着细小肉丝。
林夕面色微变,想到刘山脸上的伤痕,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他伸手拂过她们的脸庞,手指轻颤,来回几次,才帮她们合上眼睛。
此时,他心中隐隐有些发闷。
院中有七八十头马匹,驿站却死寂一片,他知道死去的绝不只是这几个少女。
林夕看着衣不遮体的少女尸体,低头给她们整理着衣衫,眼中隐约有寒芒闪过。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刘山带着七个手持长刀的驿卒,鱼贯而入,将林夕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山手持长刀,脸上满是戏谑之色,“我说这位军爷,好好在房间享用饭菜,和那些过往客商一样,乖乖的被毒死,多好?也至于现在看到这些惨状。”
几名驿卒也是面带调笑,神色玩味。
林夕没有理他,继续帮身下惨死的姑娘,系上一颗颗衣扣。
见状,刘山眉头一皱,他身旁的一名驿卒,神色立即冷了下来,刀尖抵住林夕脖颈,怒喝道,“操你娘的,老大问你话,没听见啊?”
林夕头也没抬,继续低头给死者系着扣子,声音平静,“其他人呢?”
“你是说他们?”刘山指了指门外马厩,随即自问自答道:“自然和她们一样,都死了。”
“为什么?”林夕问道。
“为什么?”
闻言,刘山顿时笑了,他看向身旁一名青年,“二虎,你来告诉他。”
“好嘞,老大。”
青年当即开口道:“也没什么,我等奉命截杀过一切过路者,他们路过此处,自然就该死,不过我们比较心善,大多都是一刀劈了,没让他们死前遭罪。”
“至于这几个。”
他说着指了指几具少女的尸体,“本来她们也该和自己爹妈一样,被一刀劈掉,但老大心善,生了怜悯之心,便留下了她们暖被窝,可谁知她们竟然不知感恩,把老大抓破了相。”
“老大一怒之下,就赏给了我们,兄弟们没个轻重,不小心就玩死了…”
林夕神情一滞,脸色极其难看。
“哎呦,觉得他们可怜?”
二虎脸上满是戏谑,嘿嘿直笑,“你要是当真怜香惜玉,现在还来得及。”
“还热乎着呢,我们也大发慈悲,让你临死前享受一回。”
“哈哈,二虎你太坏了…”
“就是,哪有你这么…”
此话一出,周围的几个驿卒立即放肆大笑,显得无比张狂,一旁的刘山拄着刀,眯眼阴笑。
显然他们都很享受这种感觉。
只是,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林夕整理完死者衣衫,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二虎,眼神冰冷的让人心中发寒,“既然你想第一个死,那我成全你!”
话音落下,林夕一跃而起,化作一道残影,一把按住二虎胸口,向墙上狠狠撞去。
嘭!
墙体塌陷,二虎的身躯整个陷了进去,剧烈的疼痛让他嘶吼大叫。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声响,便被人死死捏住了嘴巴。
咔嚓!
林夕将他的下半边脸,连同嘴巴捏的粉碎,狞声道:“操你娘的,叫啊,你给老子继续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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