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与粘罕向来不和,这次南下更是各怀心事。说到底,不过是权势之争,财物人口的瓜分。这次与南朝议和,父亲更是要把这功劳揽到自己身上。
一路上他耐着性子,尽量不与完颜永发生冲突。好在完颜永还算识趣,两人一路走来倒也相安无事。
楚州遇袭,完颜宗杰心中起了警惕。
完颜永受伤,他只是安慰了几句,心中却想让这个小子吃些苦头也好。本来是沿运河一路下行,尽早赶到临安府,完颜永非要时不时地让船停靠在码头,上岸寻些乐子。这下子该安分一点了。
完颜永定要将那少女留在船上。宗杰知道他的心思,劝他还是将刺客交给宋朝官府审问,完颜永执意不肯,宗杰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他心里着急的是运河图。
那晚事出突然,他来不及收好便匆忙上了船面。等抓住刺客,灭了火,再回到舱中,桌上的运河地图已是踪迹不见。
除了那几个艺人,船上再无外人。而那几个艺人,自始也不曾进入过船舱。完颜宗杰疑心是完颜永所为,却无实据,心中郁闷。
船舱内,房间的窗帘半拉着。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凉了,老妈子搓着双手站在一边,神情局促不安。
郑瑶坐在床沿上,背着脸望着舱外。
阳光斜照在船板上,光影明明暗暗。潮湿的风吹窗而进,带着泥土和鱼虾的腥气。
郑瑶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心中的绝望更深。她眼睁睁看着义父被打落河中,两个师兄被箭射中,想来都是必死无疑。自己被关在这船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房门一响,完颜永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一开口,还是重复前几天说过的话。说是只要从了他,就不再追究行刺之罪,回金国享尽荣华富贵。
郑瑶心中怒火中烧,狠狠啐了他一口。
完颜永用手抹下,不但不生气,还放在鼻间闻闻,神态当真猥琐至极。
郑瑶一张嘴,几乎要吐出来。
完颜永走到近前,伸手要摸郑瑶的脸。郑瑶待他走近,突然出手,一巴掌抽在脸上。
完颜永未提防,一边脸颊顿时红肿。他脸色陡变,目露凶光,作势要上,随即却又轻轻放下,脸上浮出笑容,淫淫地说道:“小娘子有脾气,小爷喜欢!”
郑瑶骂道:“你这金狗,早该死了!”
完颜永勃然大怒,此前的做作之态一扫而去,丢掉手中的扇子,挥起双拳,扑上前去,一顿夹头夹脑的乱打。
旁边的老妈身子一阵抖动,吓得捂住了眼睛。
郑瑶虽然竭力反抗,不过到底是女子,且年少力弱,没几下便被完颜永打倒在床上。头发披散,鼻口都是血,却是一声不吭。
完颜永狠狠打了一阵,似乎还不解气,猛然向前,扑在郑瑶身上。一手压住郑瑶的双手,另一只手就去解郑瑶的裤带。
郑瑶方寸大乱,连声尖叫,死命挣扎。双手勉强挣脱开,猛抓完颜永的脸。指尖将完颜永的脸划出一道道细细的血痕,面上包扎伤处的白布也被扯了下来。
完颜永痛的眼前金星乱冒,咧着嘴惨叫一声。他抡起拳头,朝着郑瑶的头部猛力连打几拳。
郑瑶双手遮挡着,太阳穴被打个正着。她的头摇晃几下,双手一松,软软地摊在床上。
那老妈子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呼。完颜永大怒,喝道:“老东西,滚出去!”
老妈子一阵惊恐,转身就往门外跑。
一脚绊在门槛,跌倒在船板上,嘴巴磕在地下。一股鲜血从口中窜出,两颗门牙落了出来。
她顾不上疼,爬起身,手中攥着两颗门牙,逃命一般地跑了。
完颜永一脚将房门关上。回到床上,将郑瑶的衣衫除尽。
水葱一般的身体,白嫩光滑,闪着诱人的光泽。
完颜永眼中冒火,双眼赤红,腮边的肌肉突突直跳。他大叫一声,发疯一般扑上去,从头到脚贪婪地嗅着,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吟,口水滴落在郑瑶水晶样的皮肤上。
郑瑶双眼紧闭,四肢不动,似已昏睡过去。
完颜永狞笑着脱掉衣服,饿狼一般压了过去。
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船舱外,一片暗云飘过,细细的雨斜斜地飘了下来。
几只水鸟从苇丛中惊起,哀鸣着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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