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寞弈微微一笑,他就是喜欢她这不服输的个性,“时间不早,明日便是术聚开幕式,诸位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在下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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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一阵疾风生起,那俊逸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如同他原本便不属于这世界一般。
“没想到在风泠岛的十年,他的御岚之术竟精进到如此地步。”望着寞弈消失的地方,袁梁露喃喃道。
北北心口堵堵的,对这话竟一点也没有入耳。但阡陌却不同,对“风泠岛”三个字听得清清楚楚,遂蓦地冷哼一声,“我道是什么厉害人物,原来不过是个注定被困五百年的可怜虫。”
“阡陌兄!”一向豁达的袁梁露此刻竟然微有怒容,声音也开始有了棱角,“这话是不是说得过分了些?”
“怎么?我说错了吗”阡陌冷冷地反驳道,“他不就是当今风……”
“风什么?”她突然回过神来,怔怔地问道。
两人一愣,互相对视一眼,哼了一声,然后将头撇向一边,“没什么。”
“师父,你什么时候养了只兔子?”路上,瞄见一直蹲在北北肩上的迷兔,袁梁露好奇地问道,他还没见过这么奇特的兔子呢,紫色眼睛,尾巴上居然有七个不同颜色的小绒球。
正想伸手去抓,那兔子突然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随即跳到北北另一边肩上,扭过头去不看他,得意得很。
“你这可恶的兔子。”看着手指上的两排血痕,袁梁露咬牙切齿,“总有一天要把你做成兔肉汤。”
“不过是只兔子,风兄何必如此介意”阡陌嘲讽地一笑,用目光扫了迷兔一眼,似是感觉到那眼里的杀意,那迷兔居然瑟瑟发抖起来。
“不许欺负它。”北北生气地将迷兔护在怀里,这可是寞弈送给她的,“倒是你们俩,怎么知道我来了这紫虚山?”
“事实上,是有人送信给我们。”袁梁露搔搔头道,“我们在客栈等了很久,正担心想去找你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孩子跑过来送了个纸条给我们,写着你去了紫虚山,处境很危险,我们便赶紧赶过来了,没想到师父果真在这里。”
“纸条?”她皱起眉,怎么会有这么蹊跷的事情?
可接过袁梁露递来的纸条后,她脸上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字迹是。
好你个忽悠!把人引上山,又叫人去寻,究竟是何企图?
她愈发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局,一个为自己精心打造的局,冥冥中仿佛有人在监视自己的一切,这种感觉让她十分的不舒服,她总觉得真相就在眼前,可伸出手去触碰,却陷入更深的谜团。
“冽和九年,岁在甲子,在此六十年轮回之际,我紫虚术斋迎来了今年这第三百三十三届的紫虚术聚。”高高的擂台上,一位鹤发童颜的紫衣老者高声道着。
这便是紫虚术斋现任斋主轩辕何忧,其功力之高,相传唯有精灵岛三大圣使方可匹敌。虽已百岁高龄,但仍满面红光,中气十足的声音中透着深厚的功力,振聋发聩,台下人成百上千,却无一不将他那慷慨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想到自身功力与其差距,不禁如痴如醉。
只是在这满怀景仰的千百人中,却有一个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地打起哈欠。昨晚回客栈已是深夜,今早还没睡饱,便被袁梁露一下子拉到了这里,她最烦大会上这些繁文缛节,不打哈欠表示一下反感实在不是她的风格。
她无心听那老者文采四溢的开幕词,却四处偷瞥附近的参赛者,有不少养眼的俊男美女,可是少有能让她上心的。
忽然,心猛地一跳,竟有一丝欣喜,只因在左前方的不远处瞧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那绝美的风姿,含笑的眉眼,不是寞弈是谁?
仿佛有感应般,寞弈竟也转过头来,她心里一慌,赶紧将脸转了回去,那家伙自恋得很,她才不要他以为自己是刻意在找他呢。
可是,当她坚持了许久忍不住转头去看他时,却发现寞弈竟已不见踪迹。
她一惊,不禁四下找寻他的足迹,可寞弈没找到,反倒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妹妹,开会的时候可别东张西望噢。”
钱桥,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