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下,只想带着衙役做出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却没人敢上前说句公道话,秦月臻也明白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而现在正直乱世,他们这些手上有些权利的官吏更是无法无天了,其他人为了明哲保身,纷纷避开,没有一人敢插手。
“毛大人,冤枉啊!”石父虽已被打得遍体鳞伤,却还是嘶声竭力的呼喊冤枉。
毛不易回头,冷笑道:“你哪来的冤枉?”
“我闺女不是西凉的奸细,我闺女今年才十六岁,连滕城都没有出过……”
啪!
据理力争换来了又一鞭子,朝着石大川的脸上打去,当场皮开肉绽,衙役却即系扬起手,用尽力量,啪啪啪!又是三鞭子扬下——
“爹爹!”石娣哭喊着,奴隶想要挣拖铁链,却只是将手腕弄得血肉模糊,“别打我爹!我跟你走,我是奸细!不要再打我爹!你住手,住手!”
石大川满脸是血,却还是跪在地上恳求,“毛大人,请您明察,我们两父女可是土生土长的南凉人,在滕城落地生根已近二十年,街坊邻居可以作证的!”
“好啊,本官现在就带你女儿回去,在牢里,本官亲自明察一番。”毛不易冷笑,所有人都能听出他话里的淫,邪之调。
秦月臻看着此情景,强忍住内心的怒气,石家在滕城做的是猪肉生意,白家所有酒楼用的都是石家猪肉,在滕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秦月臻也曾亲自上门订过猪肉,也见过貌美如花的石娣,这女孩生的心灵手巧,虽羞怯但也善良。
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要是被毛不易这个鱼肉百姓的狗,官抓进牢里,不就是等于羊入狼窝了。
这些年来,滕城的这些官吏,横行乡里,为所欲为,只要随随便便的给人扣上一个奸细的罪名,就能当街将人抓回去,有些散尽家财才能保住一命,而有些被抓去的姑娘,有些一去不复返,有些被他们亵玩够了之后,就卖去青楼换了银子,有些能够侥幸回家的,也北被折磨得疯疯癫癫。
眼看着衙役再次举起手,扬鞭时,秦月臻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开口,“给我住手!”
衙役没想到竟有人敢上来阻拦,目露凶光,正想要破口大骂,冷不防的被毛不易从后面踹了一脚,被踹在地上。
“原来是白夫人。”毛不易立刻是换了一张脸,满脸堆笑,眼中却是冷冰冰的狡猾,他虽然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可是白家财大,而秦月臻娘家势大,他这个一城知县,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看着那笑,秦月臻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走下轿子,盈盈福身,“打扰毛大人了。”
“哪里会。”
“敢问毛大人,为何要抓石家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