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被突然发脾气的刘一饼给一下整懵了,他叫自己的大脑缓冲了一会儿,然后声音小小的疑问道:“一饼啊,你咋突然变得这个样子了,哥们儿没怎么着,咋就这么大火气呢?是不是还没好呢?!”
刘一饼强压住自己的怒气,猛地从双手搓了一把脸,接着一下又将身子弯下,把地上的酒瓶子拿起,放到一边椅子上:“这瓶怎么没开口呢?没喝啊!”
白板发现刘一饼今天确实有点儿反常,他猜想刘一饼准还是被什么鬼呀怪的拽着魂没撒开手呢,突然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市区住时买的一个木鱼。于是他急忙把手里拽着的被子往床上一丢,忙着打开墙边的柜子,从柜子里翻找出了木鱼。
不敢多耽搁,白板左手托起木鱼,右手举起小棒槌,就笃笃笃的敲了起来,同时嘴里开又开始念叨起那句“木鱼使劲敲,镇鬼又镇妖”的话来了。
然而白板敲了好一会儿,却依旧不见刘一饼出现什么由他自己想象的会双手抓头,满脸痛苦难以承受的反应。于是他也就停止了敲击木鱼,把木鱼往床上一丢向刘一饼问道:
“一饼啊,你确定你没什么事情吧?!我怎么感觉你那么不对劲啊!”
刘一饼忙收拾着地上的杂物,只是一摇头,没做声。
“真的没事儿?”白板确认性的又问了一便。
刘一饼再摇一摇头。
“哦,没事那就好,没事那就好。”白板继续收拾起床上的被褥,且同时看着弯腰收拾杂物的刘一饼的背影,心里不住琢磨着:“太反常了?一饼一向不是急脾气啊,挺温和的,不是撞邪后遗症难道是大姨妈来了闹脾气?靠!一饼又不是女的,咋这样呢?不行,我得抽空把一饼的异常反应告诉胡阿婆去,十有八九还是邪性东西作祟有可能。”
此时是上午六点钟,外面还是阴天。经过一夜的雨,鬼不离村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湿漉漉的,泥土混合着芬芳将每一个早起出门的人的鼻子,给了以美的享受和陶醉。
收拾完卫生后,白板热了馒头,熬了大米粥,又简单炒了个小菜,等这一些饭食端上桌得当后,便就开口朝坐在院门外台阶上,手里拿着昨夜被风吹掉摔碎镜面的车耳朵愣神的刘一饼喊:“一饼,饭做熟了,来吃来吧!”
坐在院门外台阶上的刘一饼听到白板的喊声,恍惚的眼神一下有了目标,他看了眼手上的车耳朵,长叹了一口气应道:“哦,来了!”接着起身向屋里走去。
刘一饼来到屋里,啪的一声一把将车耳朵丢到一个高低柜上,然后走到洗脸盆前洗起了脸。
“一饼,车耳朵按不上了?”白板吸溜了一大口米粥问。
刘一饼摇摇头,冷声回了一句:“不管什么东西残了就都修不起来了,何况是个车耳朵啊!”说着,扯过晾衣架上的毛巾擦脸。
白板又吸溜喝了一大口米粥,吧唧吧唧嘴道:“一饼我咋听你这话里有话呀?”
刘一饼坐到矮腿桌子旁的马扎上,然后一摇头,强笑一声道:“没啥,吃饭吧,吃完了饭先去卖花苗,接着就上地里种上。”说完,端起大米粥,猛劲的吸溜了起来。
白板看着暴风吸入米粥的刘一饼,一下呆住,等他看刘一饼不到十秒喝完,瞠目结舌道:“一饼啊,这么烫的米粥你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