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到八月份,天气越发炎热,而辛从筠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了。
九个月的肚子已经大得跟膨胀的气球似的,这让她行动什么的越发吃力。
慕清时这会是不准许她轻易外出了,实在不行,身边也得有人随行,好在辛从筠这个时期也觉得累得很,整个人也懒了下来,索性工作室那边的事都全权交给了林南南,自己安心在家里养胎,呆得闷了就让陈妈陪自己在望城湖边上走走。
朗香梅礼佛事业发展的风风火火,还时不时给辛从筠弄点开过光的吉详品,婆媳间的关系似乎自那次谈话之后又进了一步。
这天,辛从筠懒洋洋得摊在沙发上吃车厘子,接到了朗香梅电话。
朗香梅说是晚上请了个大师吃饭,正好可以让她来算算辛从筠肚里孩子,最好还能让大师取个大名,保证孩子这一生都是平平安安的!
她还怕辛从筠不信,神秘兮兮得介绍这位大师可是非常出名的,算风水算各种都特别准,有些人花大价钱请都请不到。
做为新时代的女性,辛从筠自然是不信这的,不过她也知道朗香梅是好意,再者也一星期没出家门了,该出去透透气了,便欣然同意前往。
她给慕清时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慕清时不放心她一人出门,再三嘱咐她让老林送她,等晚点他再去接她。
虽然嫌他变得啰嗦吧,却也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辛从筠心里甜滋滋得应了嗯。
朗香梅订的是家素菜馆,辛从筠到的时候,包间里几位所谓的大师已经入坐了,房间里也弥漫着香的味道,那是几位女师傅长年烧香身上自带的。
辛从筠倒也不觉得难闻,她甚至还有点喜欢檀香的味儿,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对肚里的娃起什么影响。
本来以为所谓得大师会是那种装模作样的样了了,她却意外得发现并没有在她们身上感受到什么市侩气,就见她们跟朗香梅讨论佛经,你来我往的,颇为热闹。
好似没自己什么事,辛从筠只好低头吃东西,尝了尝觉得豆腐羹很不错,不免多吃了两碗。
饭局过半,朗香梅才提及了正事,“大师,我这还有个不请之请,你看我儿媳下月中旬就要生孩子了,想请你给赐个名,还有如果剖腹产,是否能给挑个好日子。”
辛从筠倒是觉得自己身体条件挺好,医生也说是可以顺的,只不过就怕到时万一孩子调皮给弄个胎位不正什么的,那也得剖,所以倒也不觉得朗香梅的话是侵犯。
那位大师看了看辛从筠,“生辰本是天注定,在我看来,提前算好日剖出来,都是不准了的。”
“那赐个名……”
“孩子的姓名也是讲究缘法的,”大师笑了笑,“我可不想剥夺孩子父母给孩子起名的乐趣,这样,我给取个小名吧,就叫清悟吧,心灵透彻,一点便通。”
“清悟,清悟,”朗香梅念了几遍,笑了,“这个不错,从筠,还不谢谢大师。”
辛从筠忙道谢,小名叫清悟,倒也是不错的。
大师又看了她一会皱了皱眉道:“女施主近来可有身体不适的感觉?”
辛从筠摇了摇头,“就是身体觉得累,这都是孕期正常的反应。”
大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因为肚里孩子的压迫,辛从筠要时不时去趟厕所,在她离开后,大师才跟朗香梅道:“我观你儿媳印堂有些发黑,恐近日是有血光之灾,这几日的出行您让她注意着点。”
朗香梅对大师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心里当即咯噔了下,表情虔诚得问道:“那是否可化解?”
“是福是祸都是躲不过的。”大师说着,从手上脱下串佛珠,“能不能挡,也只能看她的运道了。”
朗香梅接过佛珠,面色有些凝重得谢过了大师。
洗手间的地面是刚拖过的,还有水渍,辛从筠怕滑,很小心得扶着墙面在走,她洗了手,挺着大肚子走出卫生间,走到拐角处时,冷不丁就跟许久没见过的应绍羽对上了视线。
应绍羽刚从一个包间里出来,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头是个有着大波浪长发的年轻女人。
不知为何,辛从筠见着他就会觉得有些尴尬,冲着他点了点头,“真巧啊,你也在这吃饭?”
应绍羽看了眼她的肚子,微皱了下眉,“慕清时没有陪着你?”
辛从筠摸了摸鼻翼,“他还在公司忙,我是跟我婆婆出来吃饭的。”
应绍羽点了点头,没有旁的话,两人便错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