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韩渠帅的首级!!!”
胡才身边的一位头目大惊失色。
紧接着,胡才身边的两百余骑兵略显躁动,望向彼此的眼神满是惶恐,甚至有人心生逃跑的念头,唯恐身死当场。
胡才身后的那些普通部众,更是暴躁不堪,议论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连韩暹都死了,他们如何不心怀恐惧呢?
胡才嘴里干涩,嘴角一抖颤声道:“韩暹竟然死了,那他麾下的部众呢?”
“除了牛二和吴三木被我击杀于阵前,其他人都投降了,此刻,五千余白波军已经改换门庭投效在了我的麾下,或为军或为民,皆是他们自愿。”
张辽看着胡才笑脸相迎,将胡才的疑问逐渐的解答。
然后就这么聚精会神的看着胡才,胡才一阵无语,想要与张辽作战那是自寻死路,想要逃走如何能逃得过铁骑追杀。
他肠子都悔青了,应该早点儿逃亡才对,不该自不量力到与张辽对抗,左右为难之际,他甚是反感张辽看待猎物一般的眼神,气愤的喝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甚?”
“胡渠帅麾下的部众比起韩暹部众来说,更加的整齐一点,我猜想,胡渠帅更受爱戴吧。”
张辽客观的给出评价,然后将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威胁道:“不知胡渠帅麾下的兵勇,能否挡住我的两千铁骑?”
胡才脸色发青,故作豪勇大声道:“我不怕你,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我就不信逃不出去。”
“其实还有一条路,胡渠帅跟麾下的部众可以不用死伤一个,就是不知道胡渠帅如何选择了?”张辽开始显露自己的本来目的。
胡才环顾一眼四周,不解的道:“什么路?”
张辽脱口而出道:“投降于我。”
“不可能。”胡才干脆的拒绝,然后呵斥道:“自古官匪不同家,我不可能投靠在官员的麾下,像你这样的大官,是我们的击杀目标。”
张辽笑容洋溢,好笑的问道:“这么说来,你承认自己是乱匪?”
“不,我们是义军,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这是我们的奋斗教令,当今天子的爪牙都是苍天的狗腿子,我们迟早会除暴安良,让黄天的教令畅行天下。”
胡才对于黄巾教义听过那么几耳朵,即便张角兄弟早已伏诛,可黄巾军余孽依旧打着太平道的口号,将起义口号喊得震天响,依旧在大汉社稷上从事着反动活动。
他之所以拒绝张辽,本就抱着狡黠的心思,想要跟张辽谈条件就得有一些资本,干脆的拒绝,就是想要张辽给出更多的好处。
“这么说来,你要为黄巾道殉葬了?”张辽倍感头疼,要是胡才是一个执迷不悟的宗教分子,他的算计注定要竹篮子打水。
“不,我要为黄土地殉葬,黄巾道的教条我不懂,也就听郭大说过一些,至于具体是什么意思不甚理解。”
胡才大大咧咧的道:“你是一郡太守,在西河郡说句话就跟皇帝的圣旨一样,你只要赏给我们一些土地,我就把命卖给你。”
张辽心头一酸,顿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