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看向裴家小院,眼底却有几分阴沉。
烦死人了!
那个裴小五!
凡事只要一和裴小五有关,就总是叫她心气不顺。
还有那个沈宴之,是不是傻啊!作甚看上裴小五?是这天底下没女人了不成?
就好比她,她安写意不比裴小五好多了!
安写意鄙夷地撇了撇嘴:“呸,他都二十来岁了,依然没个妻主,自己单蹦一个,保不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拿腔作样的,也不嫌可笑?”
“呵!”
安写意冷冷一笑。
彼时宴二爷已经走进裴家小院的木屋。
“你来干什么?”
裴三哥正躺在小木床上休息,他一看见黑衣墨发的沈宴之就满脸不愉快。
真是越看这人越感觉厌烦。
沈宴之一副脾气好好的样子,笑吟吟回答:“又不是来找你的,你操什么心?”
他看似文质彬彬,但那话语可很不客气,甚至还有些锋芒锐利。
裴秋丰一哽,着实被这沈宴之怼了个不轻。
屋子里,韶音正在整理她的短发,感觉最近刘海长了一些,有点挡眼睛,于是就拿着一把小剪子,自己坐在凳子上,对着一张黄铜镜子慢慢修剪。
裴冬藏伫立一旁,他神色淡淡地瞟了沈宴之一眼,眼底好似有几分阴霾,但转瞬又笑出一副清隽温润的模样。
裴二哥裴夏耘则是蹲在韶音的脚边,都懒得搭理沈宴之,他径自可可爱爱地用自己两只手拖着下巴,眼神亮晶晶地仰起脸,仰望着坐在凳子上修剪刘海的韶音。
韶音拨拉一下自己刚剪出来的空气刘海,旋即回头问:“怎么来了?”
沈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