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之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笑吟吟地,一字一顿地,问:“我,就不能来吗?”
他笑着,但让人看着,就感觉他很憋气,甚至还有一丁点小幽怨,小委屈。
韶音:“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惊讶?”
沈宴之定定凝视她一瞬,末了,他败下阵来。追妻这种事,还真是不容易。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算了。”
他像自我安慰一样,之后一步上前,同时从怀里摸出一副雕成玉兰模样的耳环:“来,抬头。”
他神色像噙着蛊惑,像是在诱裴韶音。
韶音怔了一下。
这时。
“宴二爷,这不好吧?”
裴冬藏依旧一副神仙模样,清浅淡然。他握住沈宴之手腕,制止沈宴之进一步接近裴韶音。
裴冬藏:“您的辈分比咱们这些晚辈大多了,我们和沈豫林是同辈的,而按关系,沈豫林得尊称您一句二爷。所以,您是和咱们爹娘一个辈分的,这般屈尊降贵……”
沈宴之眼色一深。
这是捧杀?
明着是捧他,可那个‘辈分’,他听着咋这么不顺耳呢?就好像在骂他‘一大把岁数’了,还‘勾搭’人家‘小姑娘’!
沈宴之心想,这裴四可真够阴损的,话里话外全是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三言两语含机锋,轻飘飘地几句话就把自己推得越来越远了,还扣了他一顶好大的长辈帽子!
沈宴之眯了下眼,才道:“我与春耕私交甚笃,他的弟弟,便也是我的弟弟,你们倒也不必对我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