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黛西娅不明原因,可还是照做了。
刚到手捂住小嘴,就见赵维猛的在弩箭尾部一推。
噗!!弩箭整根没入皮肉,从后背支出一大截。
“呀!!”黛西娅果不其然地一声惊叫。
可更吓人的还在后面,赵维把纱布用夹子夹着,顶着箭尾,向伤口里面推。
那得多疼啊!黛西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赵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等到一条纱布完全被塞进伤口中,穿透的弩箭也被夹子顶的只留两寸还在肉中。
赵维也终于停下动作,长出了口气。
黛西娅这才发现,他已经汗如浆洗,面若金纸了。
“箭伤...箭伤得用纱布把伤口塞紧....让肉....一点一点...从里往外长,否则...否则外面长好了,里面还是坏的....会发炎....也就是常说的落下病根儿。”
抬眼道:“你看明白了吗?”
黛西娅“明,明白什么?”
赵维惨笑着一转身,“后面我自己不行,得你来!”
“!!!!”
“而且,你要小心...弩箭一拔出,血就会喷出来,你得把里面的脏血洗干净,再一点把纱布塞进去。”
“!!!”
黛西娅本能的想调头就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留了下来。
也许是这个男人今天的表现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开始好奇,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到底经历过什么?
反正从现在开始,谁再说赵维是一个纨绔,那她黛西娅肯定第一个不信。
所以,最后她还是留了下来,笨拙地照着赵维刚刚的样子,流着泪,处理着伤口。
赵维感受着身后那个还在不住颤抖的身影,感受着她笨拙的动作。
咧嘴一笑,“不错,有点像爷的女人了。”
黛西娅一顿,停了下来,“那之前呢?之前我不也是你的女人吗?”
“之前?”赵维傲然,“之前不算,顶多算合作。”
“合作!?”黛西娅瞪眼,你把老娘睡了,就弄个合作?
猛然攥住弩箭,往后一使劲儿。
“啊......”
赵维一声惨叫,“轻点!”
(黛西娅:好爽!)
......
——————————
是夜,王胜终于处置好了马二爷,来到赵维这边。
把包扎好的伤口又翻过来好好检查了一遍,“还好,养上半个月就又活蹦乱跳了。只是接下要每日换药,换纱布。”
赵维自是知道的,已经轻车熟路,黛西娅却是惊了。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塞到伤口里的纱布要每天都拔出来,再塞回去?得多遭罪?
赵维看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挥手赶人,“有没有点眼力见?出去出去,爷这要说正事。”
“哦。”黛西娅一努嘴,乖乖出去了。
待只剩二人,几乎异口同声,“是谁!?”
没错,这是赵维和王胜最大的疑问,会是谁干的?
王胜先道,“对方不是一般人物,个个功夫了得。而且...而且配合默契,阵型有度,是上过战场的高手。”
赵维仔细回想了下,倒是没发现王胜说的身手了得。
毕竟他接触贼人极短,只是王胜不在时的那两刀,还有后来的两发弩箭。
刀被他躲过去的,而弩箭...也不太准,起码连谁是谁都没看清就射了出去,都打在了黛西娅......
想到这儿,赵维猛然一震,说出一个名字,“阿难答!!”
王胜皱眉,“阿难答?安西王?他为什么......”
瞳孔一缩,“你是说,刺杀的目标不是你?而是黛西娅!?”
“对!”赵维点头。
“若道长说的没错,那他们不太可能犯射错人这种低级错误。也就是说,目标就是黛西娅。”
“而阿难答也有杀黛西娅的动机,毕竟她知道阿难答的很多秘密,如今又落在我的手里。保险起见,杀之也说得过去。不是吗?”
王胜好好想了想,“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殿下想过没有,为了杀一个婢女,就在大都城外拦截使团仪仗,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而且,以安西王的权势,在哪里动手不行,为什么偏偏选在大都城外?不招摇吗?”
“人数也对不上!”王胜越想越不对,“以安西王府的实力,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杀招。只十几个刺客就要冲撞数百人护卫的使团,他没那么蠢吧?”
赵维一想也是,阿难答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但是,除了阿难答,谁还对赵维,或者说对黛西娅,有必杀之心呢?
猛然想到一个细节,急声道:“道长还记不记得,贼人落跑之时,喊的那句话。”
王胜细想,“好像说的是...风头不嘚...跑喽!”
此言一出,二人同是眼前一亮。
“川音!西南官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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