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诗卿说道:“你不明白,自我第一眼看到他,我的心便随了他,他也曾对我温柔过,体贴过,他并非心中完全无我,只不过阴差阳错,与他有了误会,只要我静静地待在这里,他总有一天会明白我,会想起我,会来找我。”
暗香见她都有些疯魔了,不再劝她,端起汤碗,喂到她嘴边,贺诗卿吃了两口,便摇头不要/暗香正要劝,门房的奴婢送了信过来,贺诗卿打开了看,是母亲要她回府。
暗香一见,千劝万劝她出去走走。
贺诗卿到了贺夫人房里,见她正在整理账目,桌子堆得满满当当。见她来了,贺夫人忙说道:“快来,帮帮我,这个月不知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事。”
贺诗卿坐在桌前,见帐目分别有府里的开销,也有往来,还有进账。
就按照贺夫人的吩咐帮她整理着。
贺夫人一边写着,一边埋怨道:“这个月你父亲不知宴请了多少次,那些人也是,送些银子也就算了,值钱的不值钱的,杂七杂八都往里送。”
贺诗卿回道:“往常不是弟妹帮你的吗?”
贺夫人没好气地说道:“那个吃里扒外的,不知偷了多少好东西去,若不是我在外面赴宴看见她娘家妹妹头上带的珠花眼熟,我还不知道。”
贺诗卿听了,不好搭话,便不再问,只默默地整理账目。
这一忙就是几天,贺夫人言道:“秦道川反正不在府里,你回去做什么?不如留在我身边陪陪我。”
贺诗卿想想也是,便依从了。
贺夫人索性将相府的账目都交给了贺诗卿,要她帮忙整理,贺诗卿心中烦闷,无所事事,正好打发时间,再加上她自幼聪慧,一学就会,贺夫人不停地夸赞她,说她为何要死脑筋地守在不名一文的秦府,不如早做打算,寻个当家主母做做,也不负年华。
贺诗卿只默默地听着,不置可否。
右相府早已与左相府势同水火,这两年矛盾更是已趋表面化,不再遮掩。但这次秦道川的修皇陵的事件却将两方人马都弄蒙了,都猜测是对方所为。右相虽心知是贺贵妃一心想与皇上合葬,怕皇陵停工会坏了她的事,才心急出的昏招,但也不好明说,只得默认手下人的胡思乱想,一时间朝堂更加的混乱。
混乱中走动得就特别频繁,这也是右相府宴请多了许多的原因。
东方大陆上暗流涌动,明面上是各地不时的小乱,暗地里是各方势力的角逐,如今竟然将驻守边防的藩军都拉下了水,其他一直定若神明的各方藩军也动了心思,怕哪一日会轮到自己,所有人的心思都浮在了嗓子眼,你拉我扯之下,静王竟然有了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