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论。
这便是要以命相赌之意。
父亲是她的逆鳞,柔妃的激将她可以熟视无睹,但她容不得任何人侮辱她的父亲。
“想必在郡主心中,淮南王爷才是那等有本事之人,既是如此,郡主身为王爷的女儿想必身手也不会差了。
不若你我比试一番,看看淮南王府与武定侯府究竟谁的教化更胜一筹。”
顿了顿,岑娇又道:“郡主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吗?既是如此我们便光明正大比一场,我若输了,命由得郡主拿走!
如何?”
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冷的,都饱含着满满的杀意。
孟琉毓横行长安,除了凭借尊贵的身份,还有便是常人难及的身手。
她的功夫的确不赖,是以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更清楚她与岑娇之间的差距。
今日交手后,她不得不承认,她不及岑娇。
“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与本郡主交手!”孟琉毓昂首挺胸,以气势来掩饰退缩。
“郡主莫说配不配,但说敢不敢!”岑娇便如那敛藏锋芒的利剑,不出鞘则已,出鞘便锋芒毕露。
孟琉毓红唇紧抿。
她不愿服软,但理智告诉她绝对不能应下。
再暴躁的人,本能也是懂得趋吉避害的。
场面一时陷入僵局,岑娇宛若追击猎物的猛兽,不肯退让丝毫。
而刚才还说不得在陛下面前失仪的容陌,一言不发,只无声的站在岑娇身后,做她的后盾与依靠。
似乎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无条件的支持。
“朕乏了,都散了吧。”容和开口打断了这场无声的争执。
孟琉毓虽猖狂无礼,但还有用。
柔妃也立刻会意道:“本宫在御花园的偏殿备了房间,距离宫宴尚有些时间,众位若是觉得累了可小憩片刻,若是不累,也可在御花园四处走走。”
孟琉毓得意的翘起了嘴角。
陛下终究还是向着她的,毕竟与一个没什么用处的侯府相比,陛下仰仗他们王府的日子还多着呢!
岑娇冷然望向容和,眸中的冷漠与嫌恶让容和为之一怔,随即又轻轻挑了挑唇。
真是个胆大狂妄的女子……
这容和一再坏事,真是可恶。
她眼中划过恶意,既是病体孱弱,早早去了岂不算是解脱!
容和起身,望着岑娇满是怒容的俏脸,眸光微动,复又补了句,“朕喜欢清静,不想再听到什么动静。”
果然,他此言一出,岑娇脸色又沉了两分,眼中那呼之欲出的不满与恼怒让容和嘴角的弧度略上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