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陆清欢又挑衅的看着段晏秋,“段晏秋,你怎么说呢。”
段晏秋看着兰莹脸色紧绷,随后冷笑一声,“算了吧,她也不是故意的。”
陆清欢正准备对着段晏秋口吐芬芳之时,又听见他继续说道:“陆清欢,你手是不是挺滑的?”
“啊?”陆清欢有些摸不准脑袋。
“你要不也对着她放一根烟花试试?”
陆清欢抚掌大笑,“这个可以。”
佟春夏翻了个白眼,又下意识的摸了摸头皮上的肿痛,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她算是见识了。
段晏秋温柔的羊皮下,明显是头狼。此人报复心那么重,怪不得能把马德年的事情记那么久。
佟春夏叹息一声,看来段宴秋还真是要把马德年和她的事情带到坟墓里去啊——
眼看气氛难以收场,佟春夏觉得自己也该出来装装白莲了,于是她轻咳一声,打着圆场,“那个我说啊,我没啥事,兰莹也不是故意的,咱们就别为难她了。大家都是同学——”
“我用得着你在这里假情假意的解围?”
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带着高高在上的不屑和冷意。
兰莹一双眼睛盯着佟春夏,嘴边挂着冷笑,“佟春夏,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你装什么白莲花,不是你说你没跟段晏秋在一起,不是你跟我说让我去追段晏秋?前脚跟我说怎么追段晏秋,后脚你就跟段晏秋在一起。当着人斯斯文文,背着人却捅刀子,今天还故意和段晏秋成双成对出现就为了恶心我?”
佟春夏对于兰莹这样的反应有些惊愕。
向来伶牙俐齿的春夏,此刻扬了扬眉梢,竟一时没有当下反驳。
陆清欢立刻破口大骂道:“兰莹你有什么资格委屈?人段晏秋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怎么,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就恼羞成怒?”
佟春夏向来都很佩服陆清欢。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田间乡野里长大的,那嘴有时能比她们村最毒的村妇都要毒。
兰莹显然被她激怒了,完全没有往日甜美做派,脸色潮红骂道:“陆清欢,你是佟春夏养的狗啊你,你是不是脑子有坑?佟春夏不做声,把你推出去。就你这脑子,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陆清欢气不打一处来,接着骂道:“对对对,就你高尚,就你出淤泥而不染,明明故意拿烟花对着春夏,却偏偏说自己无辜。你要真有本事,就承认啊。”
兰莹被她激到了一定地步,有些口不择言道:“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怎么,允许她佟春夏假情假意勾引男人,就不允许我给她一点教训?”
说到这里,兰莹一双眼睛发红,瞪着段宴秋,语气怨怼又愤怒,“还有你段宴秋,你跟谁在一起不好,怎么偏偏要跟佟春夏搅和不清?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看看她,她从头到脚衣服是旧的,鞋子是坏的,一股子寒酸之气。你跟她一个班难道不知道吗,她永远是最后一个交学费,哦,对了,她上学期还想申请贫困生,结果因为成绩太烂没有通过。段宴秋,你睁大眼睛看看,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
兰莹抱胸而立,声音冷冷,似乎带着冷笑,随后一眼扫过段宴秋和陆清欢,“我奉劝你们两个,别从垃圾堆里找朋友。”
兰莹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又急又快,夹枪带棒,犹如黄河决堤势不可挡。话音落后,场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没有做声,一片夜风吹过,风过无声。
一股无声的尴尬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