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书手,您有事儿?”那伙计笑着问。
“怎么最近不见展靖之和朱宝仪他们了?”袁定珊也问。
那伙计揽了揽自己怀里一大叠的帐本,他摇了摇头解释着:“唉,要说书手,您想想,虽说咱们这一行赚的是不少,可姑娘家到底是没有人愿意干这一行儿的,前几天听说朱宝仪的家人找她来了,人家就跟着自己家的亲戚走了呗;要说展姑娘还是咱们南湖的一把好手,是个分掌柜呢,她这一走,我们掌柜还犯了些难处呢。”
“他们也是你们得力助手来着,是吧?”袁定珊也笑笑。
“是呀,展姑娘虽说年纪也不大,可身手灵活,头脑也好使,给我们大掌柜解决了不少难题呢;佛手就更不用说了,他真是一个能顶十个的!不过也是,我看那朱姑娘就不是穷人家的孩子,身边跟着展姑娘与佛手,三个人又识许多字,这定是得罪了富贵人家的,暂时在这里安身,这不,人家亲戚很快来接了。”伙计又道。
袁定珊起了身,看样子这制粪铺子以后也与朱宝仪他们没有关系了。
伙计又忙自己的去了,袁定珊也出了门,这个时候她还不想过早地找上朱宝仪和司鸿春,她们之间的界限已经在慢慢清晰了,她去,便有些主动挑衅的意思了。
只狼在外面的高墙上蹲着。
制粪铺子侧面那棵大银杏树枝叶繁茂,只狼只蹲在枝干上便没有人发现他。
袁定珊抬眼看了看周围,不等她寻找只狼的影子,只狼便从枝上跳下来了。
“走吧……”袁定珊叹了一口气。
只狼却是又看向了制粪铺子里面。
袁定珊也看看只狼,她问:“怎么了?”
“里面有人。”只狼说。
袁定珊也往铺子里望了一眼,她往只狼那里靠了靠:“可疑之人?”
只狼揽了袁定珊的肩膀往回走,他小声道:“说来也奇怪,之前不是说朱宝仪悄无声息地把寅时人找了好些么?怎么最近不见她身边添人了?而且,铺子里有人与别人的气息不一样,可与寅时人的气息也不一样,我说是,他可能比寅时人的地位高一些,比你们这些人又低一些,我们刚刚从双鱼城回来,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也不知道这铺子里又进了些什么人,可朱宝仪与司鸿春是一直在这里的,这铺子里添了不一样的人,她们怎么会发觉不了?”
袁定珊点着头,她感觉只狼说的分外有道理:“那我们怎么样才能知道里面你觉得可疑的那个人是敌是友呢?”
“没所谓敌友,还不得看利益所向?我倒觉得珊儿不必担心,只是想着这儿还有一个人呢,就行了。”只狼又道。
袁定珊扁扁嘴,又点点头。
姚二夫人做了些秋装,这些都是要提前准备的,他家算得上是小市民,不过郊外也是有几亩地的,大片的地给别人种了,小片儿的自己家种些吃用的,能省好些钱,姚二夫喜欢做事都提前备好,省得忙起来手忙脚乱;她家这几个男人都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的,家里事事都得靠自己和老奶娘。
袁定珊又来活儿了,姚二夫人说让她把秋装送到杏花沟去,给叶夫人和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