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
这当票也是要存根的,若你退还了银钱,赎了东西,那这账目上和当票银两必将不符。
那明眼人一看能查出所以来,你想贺朝奉干了起码二十多个年头,岂会犯这样低级明显的错处?”
展澈一边往沈锦书的碟盘中夹着菜肴,一边细细地与她讲解为何会一无所获的原因。
“那要是当票丢失……”
沈锦书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听着,若有所思地咀嚼着展澈的话,眨了眨眼皮,咬着筷子好学地问道。
“丢了?少于十两的或许可以试试,可你这镯子一看便价值不菲,价格浮动过大,若没有当票加以作证,我们也是万万不能认的。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这些管事的就两眼一闭任由这些跳梁小丑欺上瞒下,一手遮天地匡蒙?”
展澈随手抓了一把瓜子,捻剥开了丢进嘴里细嚼一番,喝了一口酒,还未等沈锦书开口,他又继续说道:
“所以,我才说不急,现在不是出手的时候!”
沈锦书低着头似懂非懂地拨着自己碟盘里的菜肴,认真思索地思索着。
“锦书,有个建议不知你可有兴趣一听?”
展澈盛了一碗鱼汤放到沈锦书面前,略带一丝试探的语气。
“嗯?”
沈锦书点了点头,接过鱼汤用汤匙轻轻摇曳着。
“依我之见,你不如趁这段时间让采菊好好打听一下庄上内外信息背景什么的。
尤其是枣庄中最体面最得人心或是有话语权的那个。
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句话到自古到今都是贯通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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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澈说着便用手中的瓜子朝着窗户外一弹,不偏不倚地砸中沐雪临的左肩。
沐雪临刚想开口爆粗,顺着瓜子弹来到方向一看,立即一个漂亮地跨越,借住着墙壁和旁边榕树根须的惯性,三下两下便跳进二楼的靠窗的厢房。
“常言越有钱越抠门,看来此话不假!
腰缠万贯的展少东家点的都是些什么,你当这是喂兔子哪!”
沐雪临略有嫌弃地夹了几筷子的凉拌菜,啧啧了几声,冲着厢房外嚷了一声。
店小二应声进了厢房,看着他们从两人变成三人,不觉大吃一惊,愣了几许。
很快,又回过神,问其有何吩咐!
“额……麻烦小二给我们添道醉槽鸡,炙烤乳猪,东坡肉,冰糖肘子……”
沈锦书和沐雪临相处时间久了,自然明白她是个无肉不欢的主,便特意加点了好几个肉菜,还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对了,再来两坛陈年的花雕酒!”
沈锦书点完了酒菜后便转过头看向展澈:
“这顿全当我的谢师宴!展少一会你可不要和我相争。”
展澈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味:
“哦?谢师宴?沈三姑娘可真是恩怨清明啊!”
也不知道展澈到底在别扭些什么,自从沐雪临来了后,吃饭的胃口都变差了两分。
两坛子酒有三分之二入了他的肚子。
看得沐雪临眼睛直抽,差点还为了抢酒喝给杠了起来。
好在沈锦书像和稀泥似的两边都劝了几句,又让店小二再抱来五六坛子酒,这才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