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澈见沈锦书这般气郁,不觉有些后悔今天冲动拦下她的马车。
原本只不过是在赌气,想听她说解释,听她说自己比沐靖炎更为重要。
结果,现在她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刺,能用平和的质问挫伤自己。
“锦书,你信我,有些事你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你要相信我,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算计你谋害你,唯独我,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的伤害!”
有些事,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有些东西也不适合现在拿出来,或许将来那能成为沈锦书最为妥帖的保命符。
而此时的展澈也只能打破门牙和血吞,将所有的秘密都深藏在心里。
沉默了一会展澈声音有些沉郁起来继续衔接起七皇子的话题:
“锦书,七皇子的事有些不同,你不该冒昧地独自去赴会……”
展澈自然知道七皇子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说来说去还不是就为这那些东西,想要从沈锦书这里找到突破口,门都没有!
展澈咬了咬牙,觉得该是时候给那些人整点麻烦,省得他们一个个的都把眼睛盯着沈锦书不放。
“哦?不该?展少既然如此关心我,可不知那时你在哪?
人家堂堂一个皇子,我岂有说不的权利?
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王家姐姐开了口,我又岂能携恩忘义?”
不得不说,沈锦书的话确是很有道理,以至于让展澈无言反驳。
展澈知道再继续纠结这话题对自己没有半分的利处,忙拂了一下鼻子眼神略微忽闪了下:
“嗯……锦书,你这次处理枣庄的事情太操之过急了,尤其是对齐管事……
以后脱是遇上这样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帮你立威摆平!”
展澈实在不敢想象,沈锦书如果真的出事了,自己该怎么办,如何向他交代。
万幸,这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要不然自己绝对会让齐管事一家挫骨扬灰,就是沈家也会铤而走险想方设法地整垮,甚至沈家依靠幕后势力也要揪出来,让他们为沈锦书陪葬!
沈锦书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能帮我的人有很多,我为什么一定要找你来帮忙?
还是说,这世上唯有你展澈那才叫算无遗漏?
你未免也太自信过了头吧!”
沈锦书不觉莞尔,明知是展澈说得对,自己的确是操之过急了,可不知怎的,就是单纯想要气展澈,这才故意说出违心伤人的话语。
蓦然,沈锦书似乎想到了什么深蹙眉头:
“你别和我转移话题,你即说要坦诚相待,那就请展少好好地以身作则。
解释清楚荆州的事情,虎豹堂的事情,还有我父亲的死到底怎么回事。
为何我父亲临死前要与你相谈直至深夜?
你从一开始接近我是不是就心怀叵测,别有居心?”
沈锦书明眸泛红,每说一句便向前一步,冷情冷语地直逼得展澈接连后退。
沈锦书强忍着泛红发涨的眼眸,倔强地不肯让自己在任何人面前掉落一滴眼泪。
看着这般隐忍的沈锦书,展澈内心犹如被百万只蚂蚁在啃食一般,伸出手想要帮她捋顺掉落在额前的头发。
谁知,沈锦书一下便躲了过去,别扭地转开脸不再看着展澈一眼。
此时的展澈郁闷到极致,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明明是沈锦书不重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