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才刚刚降临,厮杀便开始了。
那灵魂深处最恐惧熟悉的咳嗽声便在正艘船上回想,桓昭下意识的攥紧坐下榻上铺着的绸缎。
摇晃的烛火,“砰”的熄灭,鲜血的气息慢慢笼罩在四周。
门被推开,一位面容惨白,手中拿着白色绸娟捂住口鼻身着白衣的男子一步一步走了进来。身形还略微有些踉跄,但绝不是因为与外面那些人交战所伤,而是他本身如此。
白衣上挂着锦條,衣裳尽是用白金丝线缝制。头上戴着玄铁镶玉冠,那簪子上便淬着剧毒,沾之即死。
越来越多的人朝着房间扑过来,想要拦住他的脚步,可惜他一招致命。
“本来,我只是咳咳~只是想暗中探查,没曾想公子手下的人倒是厉害。既然发现了我,我便不会让你们活着。毕竟这天底下见过我的人,都死了。”白衣转头,只是一个眼神便逼停了在外的所有人,微微一笑转瞬即逝,看向坐在房间正对雕花梨花木榻上的面具男子,眉头微皱,“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他有一种油然的很熟悉的感觉。
此时的桓昭带的是整扇面具,外面还带了黑色的帷帽,一袭黑色长衫,手中拿着茶杯颇有一种山中道家隐士的感觉。
“江湖排行第二的高手,这是再同本公子套交情不成?”桓昭轻笑,试图激怒此人。
可惜那人确实丝毫未受影响,“我真的觉得与你见过,感觉,很奇怪的感觉。”
桓昭十分清楚,此时的自己是没有见过此人的。
“我并未见过了你。”
“那公子可曾有面容气质相似的兄弟?”杀手的直觉最为准确,心头闪过的那般的念想,他便觉得事有蹊跷,不得不深究。
“没有。”母亲就生了她一个,哪里来的兄弟。就连六堂妹桓姝那也是因为她十分熟悉自己,若是在这帷帽,几乎可以以假乱真。毕竟十岁到十五岁之间,女子的相貌有些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听到没有,略微感觉到有些空洞。继续看向那个端坐在榻上的男子,“无论又或者无,又有什么关系咳咳~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
男子将手中沾满鲜血的大刀扔掉,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银光倾泻。
“这船上也就你还只得我拔剑了。”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
“那倒不用,等你死后将你的皮送给我即刻。”
桓昭听到此话,忍不住再次攥紧榻上的锦缎。面具下是咬牙切齿。
“你的主子怕是没叫你杀了我吧。”桓昭继续答道。
“他不是我主子,我并不受任何人驱使,只是做等价的交换罢了。他说送我一副绝佳的处子人皮,我变应了他的要求。没曾想竟这么麻烦,应该要两副才对。”
桓昭忍住胃里泛着的恶心,咬紧牙关继续道,“你确定你能杀得了我?”
那人又咳了咳,看起来比之前还要严重了些,整个人就想要咳死过去一样。
“不试试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那人便提着软剑瞬移到了面前。
隔着帷帽,看着对方的眼睛。
“果真没有见过?”
面具下桓昭嘴角上扬,“确实没有。”再一把按下身侧的开关。
准备的提剑刺穿桓昭胸侧的男子猛然被数十把长枪给逼到门口,挥剑卷上长枪,甩至一边。
男子看着地上“乒乒乓乓”折断的长枪,笑问道,“你以为这些手段便可以制服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桓昭微微耸肩,一并按下身侧所有的机关,然后乖乖地坐在榻上,看着被无数暗器包裹的男子,身形矫健轻而易举地躲过了所有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