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
两人你夺我闪,眼看就要扭到一起,宋玄按了按太阳穴。正要开口。
瞥见一人,好了,解围的来了。
“咳咳,两位公子玩呢。”
小宗笑眯眯道。两人一看是南薰先生身边的小宗,忙坐好身子,尴尬的笑了笑。
小宗见宋玄不支声,扯了扯嘴角,忐忑道:“先生让公子这几日就在浣草堂读书,不用去玄字班了。”
宋玄抬眸,只一眼,小宗只觉得腿软。
不关我的事啊,小主子。
李渔瞥了一眼宋玄,忙问道:“为何?”
小宗不敢看宋玄,只对着李渔道:“书院夫子刚商讨完,这几日就不授课了,轮流在各个班指导六艺。”
玉陶疑惑,“那元徽不能留在玄字班旁听吗?”
小宗硬着头皮道:“先生怕大家讨论时影响到公子,浣草堂比较,比较安静…”
呼,总算想出个理由。
南薰先生的原话是:她师父回山门了,不似以往那么快回来,这会没人镇得住她了,叫徽儿回浣草堂读书。
小宗腹诽:这会想着元先生的好了?
李渔两人对视一眼:无能为力,还不敢说话。
宋玄手中笛子一下一下敲在地板上,小宗只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那笛子似是敲在自己脑袋上,不,还不如敲在自己脑袋上呢。
宋玄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拎着笛子沉默的往浣草堂走,李渔见她那副样子,心里也堵得厉害。
“阿渔,阿渔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玉陶问道。
见李渔不理自己,玉陶又道:“好了,我不毁你的笛子了,我就是闹着玩的。还你。”
李渔一把夺过笛子,转身往回走。
“哎,等等我。”
……
书院的西府海棠开得极好,整整三日,宋玄坐在浣草堂书房的窗子下,看着太阳东升西落,夜间躺在屋顶吹风望月。连元宅都不回了,每日将就在书房的榻上。
这无声的抗议惹得浣草堂的人望而却步,谁也不敢上前问一句。除了大黄来缠她。一人一狗扔球的游戏也能玩大半日。
南薰先生生怕自己的弟子质问自己,每日往前面跑,美其名曰:指点各位学子。
各班学子情绪更高了,那情绪激昂的场面仿若隔着院墙飘到浣草堂。
第一日南薰先生倒是来了一趟,道:“徽儿若是不想读书,练练字也好。”
瞥见宋玄摸笛子。又道:“练练笛子也好。为师书房有备用的。”
宋玄低头道:“是”
南薰先生心中也是烦躁的厉害,又只能对身边的小宗说道:“我何尝不知晓她心中憋闷?这么多年身心俱疲,可景成儒曾为帝师,往日在京中接触的都是龙子凤孙,我生怕被他看出一点端倪。”
近两年南薰先生发现,自己这名弟子身上的气韵越发独特,即使扎在人堆里,也能一眼认出。
小宗不解道:“那先生为何不让公子去旁听?就是听听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