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内的毒已浸入肺腑,无药可医。上次,我不忍告诉你。可现在,你已时日无多,再瞒着你也无意义。所以……”莫离看着她道,“在临终之际,你可有什么未了的遗愿吗?若是有,就说出来吧!念在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的份上,我一定帮你达成。”
【都说一个人在将死之时,最能看清心里的想法。所以,不若试试,看看凤染心里到底中意的是谁。若真是本侯,那么,我定当从命。】——这是慕隐的原话,也是他的计策。
而莫离觉得可行。
凤染对慕隐痴念这么些年了,若不嫁他,怕是死不瞑目。
莫离这么想,凤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着转身走到她的稻草床上倒头又睡了起来。
莫离;……
这啥意思?
没有晕死过去,至少也该有哭闹吧?现在这什么情况?
不过,可能真是临死大变样,每个人都不一样,他等着看凤染接下来要如何?
莫离看凤染一眼,起身离开。
凤染静躺,静躺,直到天蒙蒙亮后,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屋子,走到院子里,对着棚子下睡的人喊,“张大夫,张大夫,张大夫!”
景苍的随行大夫,张子真被喊醒,睡眼惺忪的走出来,看到凤染,客气道,“凤姑娘,这么早有什么事儿吗?”
凤染将自己手腕伸出来,“劳烦张大夫给我把把脉吧!”
作为大夫,习惯性使然,看到手腕,张子真就搭了上去,觉得不妥要拿开时,忽然察觉到异样,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张子真的神情变化凤染看在眼里,抿嘴,“张大夫,如何?”
“这个……”
“请张大夫如实的说,我是不是已经毒入肺腑,命不久矣了?”
张子真听言,脱口问道,“凤小姐已经知道了?”
凤染:……
所以是真的又要死了吗?
凤染:“张大夫,你看我还有救吗?”
“这个,应当是有的,只是老朽怕是无能为力。”说完,又赶忙补充一句,“但,别的大夫肯定有办法。”
安慰不要来的太明显。
所以,这次搞不好又要嗝屁了。
想到这个,凤染抬头望天,沉默。
张大夫看着凤染,神经绷着,等着凤染嚎啕大哭。结果,等了好大一会儿,张大夫绷的脸皮都发紧了,也没见凤染哭,就看她忽然仰天长叹一声,然后朝着景苍住的屋子走去……
看此,张大夫心里暗腹:这是找王爷交代遗言去了吗?
正在熟睡的景苍,敏锐察觉到异样,瞬时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凤染犹如艳鬼一般站在他的床位,直勾勾的盯着他。那眼神,透着景苍看不懂的诡异!
“王爷!”
“嗯?”
凤染露齿一笑,阴恻恻道,“不知道王爷喜欢在上面,还是喜欢在下面?”
景苍:……
凤染:人之将死,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作天作地做空气,临死前一定要作够了,死她个轰轰烈烈!
当凤染放弃求生,有人的好日子跟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