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步站起了身,取了秀才的剑。
秀才嘻嘻一笑,拿起酒坛便喝。
公输步见他开喝,拱手告辞,转身便要下楼。
就在这时,楼下走上两人,迎面而来。
两人身着大褂长袍,腰插十方剑穗,想来是那天荡神剑的弟子。
公输步行至楼梯口,正好与两人相撞。
公输步作了一揖,不敢耽误,径直下楼。
谁知一人瞪了他一眼,以及他手中的剑,惊讶失色,连忙拦住,
“站住!”
公输步一愣,那人拱手,“在下天荡神剑太阿坛弟子豐雲,敢问阁下是哪门哪派?”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却停留在那把剑上。
公输步顿了顿,“在下稷山书院公输步。”
那人指着他手中的剑激动道,“原来是稷山书院的公输师兄,敢问你这剑从何而来?”
公输步不明所以,不作回答。
那人急问道,“此剑是不是你偷来的?”
这话问得好生无礼!
公输步面色冰冷,一口否决,“不是。”
豐雲道,“这把剑乃是我天荡神剑依天峰太阿坛的吃咤剑,前日还在我手中,昨日就不见了,此际却在你手里,你作何解释?”
公输步欲图辩解,但想起先前与那秀才的赌约,不能对人提起此剑的来历,
于是闭口不言。
那人见他不答,显然做贼心虚,拔出剑来,“人赃并获!”
剑指公输步,伸手就来夺剑。
公输步急忙闪躲。
忽然呼啸一声,紫色神鞭驶来,正中天荡神剑二人,摔翻在地,一个顺势,从楼梯滚了下去。
坐在床边的秀才,嘻嘻直笑,笑了片刻,端起壶酒,朝口中直灌。
赵致远乃身外之人,却看了个明白。
这剑是秀才偷的,他将剑交给公输步,那是要陷害他。
公输步受了不白之冤,却是毫不知情。
公输步为人偏执老实,性格冷傲,秉持信义,定然没料到。
他要是说出是那个秀才送的,这误会也就解了。
神剑派二人翻身,重新上楼。
他们未瞧清,只道是公输步所为,提剑合攻。
赵致远眼见于此,心头紧绷,要不要去帮小师弟?
但他此际出手,与天荡神剑派两名师兄打起来,秀才伺机在侧,便能坐收渔利。
思念电闪,公输步已身中一剑。
两人剑来剑往,转眼便将公输步逼到角落,要他还剑。
公输步握着剑,不说话,也不还手,只顾躲闪。
就在这时,
紫色神鞭再出,啪啪两声,神剑派师兄二人又摔翻在地。
只听秀才哼了一声,“自不量力,你们敢欺负我阿晚的儿子?”
两人乍见鞭子,惊愕失色,“原来是相思洞的人,好啊,稷山书院弟子竟然勾结妖魔邪道。”
秀才轻蔑道,“妖魔邪道,岂是你们两个小辈来评论的!”
鞭子又出,两人招架不住,抱头鼠窜,滚下了酒楼。
——
“够了,那个秀才现在在哪儿?”子伯听他说道自己弟子的丑事,出声喝止。
豐雲与霍因二人也涨红了脸。
众人心道,赵致远口中的那两个天荡神剑派的师兄,想必就是他俩了。
二人口述,殊无二致,料来不假。
赵致远说道,“我......我不知道。”
子伯怒道,“你不是一直跟着他们吗,怎么不知道。”
赵致远道,“我是跟着他们,只是后面,又发生了很多事情。”
子伯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你快讲出来。”
比弱凌维护道,“子伯先生莫要催促,我派弟子但凡知道的详情定会说来。”
赵致远顿了顿,继续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