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畔,
花涧肆,
酒楼上秀才还在不停地喝酒。
公输步转过身,“多谢巴兄出手相助。”
言毕,转身便要走。
秀才忽然窜出,拦住他的去路,“慢着。”
公输步道,“还有何事?”
“我们刚才的约定是否还算数?”
“自然算数。”
秀才指了指桌边的十个酒坛。
公输步顺势一瞧,十坛酒,空得底朝天来。
公输步见状,恍然大悟。
赵致远也暗暗吃惊,秀才脸上一片桃红,竟然趁着小师弟打架之际将十坛酒尽数喝了个光,也真是厉害了。
公输步这才反应过来,怒道,“你诈我!”
秀才道,“你管我诈没诈你,咱们说好的,十坛酒的时间你走出这花涧肆,我就不留你,现在我十坛酒喝完了,你还在这里,难道你想赖账?”
公输步呆住原地,
不可辩驳!
公输步心思单纯,秀才诡计百出,定然不是对手。
赵致远暗叫不妙,小师弟是汤妻国人,他虽然中了秀才的诡计,只怕也不能失信。
难不成真要叫他父亲大人?
赵致远心头焦急,却也只能静观。
公输步愣了半晌,忽然又一声不吭坐了下来。
秀才道嘻嘻笑道,“怎么,不走了?”
公输步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
“那你快叫我父亲大人。”
“父亲大人......”
秀才哈哈大笑,“既然你是我儿子,现今就该听为父的话了。”
忽然举起酒坛来,递给公输步,“来,咱们父子好生庆祝一下。”
谁知公输步说道,“我虽答应了称你为父亲,但是我心中绝不会认你,所以这酒也就免了。”
秀才哼道,“你不认这个父亲大人,那我留你干嘛!”
公输步厉色道,“你可以羞辱我,也可以要我公输步的命,但要我背着认贼作父,万万不能。”
赵致远听到此处,为他言辞所动容,暗暗点头。
公输步说着将先前那把剑拔了出来,递到秀才手上。
谁知秀才接过剑,二话不说直刺向小师弟肩头,小师弟竟毫不躲闪。
那剑直入肌肤半寸,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那剑刃如寒霜,果然是把好剑。
秀才见小师弟没躲,哈哈一笑,“好骨气!”
这一下变起仓促,赵致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点便要叫了出来。
还好那秀才把剑收了起来,然后说道,“我阿晚这辈子最是欣赏说话算话的人,就冲你这句话,我不再逼你。”
原来他真名叫阿晚。
说着阿晚又吩咐店小二端来了一碗茶水,递给小师弟,“你心中认不认我这个父亲大人,那也无关打紧,只要口中是你老子,又有何妨,哈哈!”
说着斟酒喝了一碗。
小师弟端坐如初,也不回应。
阿晚说道,“怎么,连茶也不愿喝?”
公输步说道,“我虽叫了你父亲大人,但你我正邪两路,不相谋。”
阿晚呸道,“哼,原来你还是瞧我不起。”
他说着忽然又是邪笑,“不管你瞧我瞧不起,这父亲大人我是做定了!””
赵致远眼见秀才就要不为难他了,忽然又死缠难打起来。
就在这时,
酒楼下一阵喧闹,只见街道两旁人山人海,蜂拥而至。
赵致远悄悄叫来店小二,问道,“下面有什么好事?”
店小二回道,“客观,你不知,这是西月国国君嫦氏到咱们中原来选君主来啦!”
赵致远问道,“西月国?”
店小二道,“是啊,听说这是一百年一次的盛会,一辈子未必都能见着一次,今日到让客观你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