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贯咋咋呼呼的李漱也一脸狐疑道,
“就是就是,妾身自幼见五哥便是一副不成器的样子,阿耶数次责罚于他,最后把他赶去齐州,做了那齐州都督,便是上回稚奴被册立太子,五哥仍旧是一副胸无点墨的样子,如何能造反?”
陈宇摊开手笑道,
“为夫如何知道,听说这齐王还把权万纪给抓了,红翎信使的急报中写的不是很明白,为夫怕是这个年都没法在家中过了。”
王惜云这时走了出来,一脸的不情愿道,
“夫君如今官儿做的愈发大了,反倒不如从前来的逍遥自在。”
李丽质也轻轻颔首道,
“王姐姐说的是,前些年,本宫还未曾嫁得夫君之时,尚能在昭庆殿时时见得夫君,如今在家了,反倒不如从前来的快活。”
一干妻妾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陈宇,他只好嬉皮笑脸的揽过李丽质等人笑道,
“说这些干甚,索性天气寒冷,若不然今晚便都睡在为夫身边,让为夫挨个的疼爱你们可好?”
苏忆晚在一旁掩口笑道,
“夫君仍旧爱说这昏话,小心让人听见了笑话.”
陈思颖蹒跚着小步子从里屋迈出来,奶声奶气的冲着陈宇笑道,
“阿耶,阿耶回来了。”
陈宇笑嘻嘻的忙抱起小公主来,这个大女儿可比两个儿子都来的宝贝,乖巧懂事,生的愈发惹人怜爱了。
“夫君就惯着思颖吧,如今把她宠的愈发厉害了,瞧瞧旁人家的孩子,哪个有思颖这般的?”苏忆晚有些惴惴不安的说道。
陈宇理直气壮的回道,
“我陈子寰素来就喜欢女孩儿,难不成你们都不知道?”
一干妻妾纷纷红了脸,陈宇说的自然是她们了,待吃过了晚饭,陈宇又宿在武媚房中,虽说苏忆晚和武媚在去江南之时,与陈宇大被同眠,但回了家二人可不敢,生怕李丽质一怒之下说她们不守妇道。
平叛不像是普通出征,隔天陈宇便匆匆忙忙的整理了行装,来到城北大营,薛仁贵早就点齐了一万人马,这一万人里,三千人是火铳手,其余的则是天策府的普通军士。
“此去齐州,需得多久方能到啊?”陈宇在马上看着薛仁贵道。
薛仁贵思忖着回道,
“回大将军,此去齐州千里之遥,怕是得两旬方能走到。”
陈宇眼前一黑,又问道,
“不能走水路?”
薛仁贵点点头,
“水路也可,只不过水路的话如今正值凛冬,怕是河面都冻起来了。”
陈宇骂骂咧咧的牵着霸红尘的缰绳,这大冬天就是麻烦,如果夏天就好了,长安到齐州可以走黄河支流,一个礼拜也就赶到了,现在走陆路,又麻烦又废屁股。
幸好这几年下来,李二的水泥官道已经修了不少了,从长安城出来一直往东,基本都是水泥路,而且这回出征,陈宇让每个军士都需要骑马,这样才能快速赶赴齐州。
其实在大唐,军士的马匹装备量远胜于其他各国,除去攻城的时候需要大量的步兵外,这些步兵在野外出征的时候,都可以转换成骑兵。
一路上陈宇心里则敲开了鼓,这回是平叛,不是对外作战,没法子用贞观炮,城中的百姓也无一不是大唐的子民,若是真跟着李佑造反,也不能说杀光就杀光。
直走了半个月,陈宇身上都感觉蹭出一身泥了,来到程处亮的封地东阿,东阿县的县令徐继是李勣的宗亲,见陈宇大军到来,忙不迭的出城迎接,
“见过吴国公,历阳郡公的大军已然到了一日了。”
陈宇也客气的拱拱手,
“劳烦徐明府了,本侯这就进城与郡公见面。”
独孤谋是独孤彦云的长子,承袭历阳郡公以来一直北方驻防,此刻被李二调拨来平叛也知道这是立功的机会,这回平叛完了后,他会和陈宇一起回京师,接着就会在明年开春迎娶安康公主。
“某幽州都督独孤谋,见过大将军!”独孤谋是武将世家,陈宇官拜右卫大将军,自然需得以武将的称谓来称呼他。
“独孤将军快快免礼,见过独孤都督了。”陈宇也笑呵呵的打量起独孤谋来,啧啧,看上去比自己大了几岁,三十岁不到的样子,生的孔武有力,虽不如自己这般高,但是论块头,比自己大了不少。
二人相互谦让着坐下,陈宇笑着开口道,
“不知独孤将军可有平叛的良策?”
独孤谋则谦虚的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