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抱了抱清凌,“清凌叔,我……现在还不能给爹爹娘亲报仇,您会不会怪我?”
“怎么会怪你?你爹爹娘亲恨不得你忘了这些事情。这些事情还是交给我们,你好好的享受你年轻的时候,不要为了这些事情,赔上自己的一生。”
“可是,如果……”
南月的鼻头还是酸了,想着不再哭了,但是哪能控制得住自己的生理盐水。她想说,如果没有她的爹爹娘亲根本就没有她了,即便是为了报仇,搭上自己的生命,那也是值了。
但是她知道在场的任何人,没有任何人想听到这样的话,他们想要她好好的活着,正如她想要她父母好好活着一样。
“月月,最乖了,不哭,我们都在。”
岁阳在一旁看着强装着坚强的南月,那样的柔弱的外表,但是却在内里有了慢慢坚硬起来的内心。
所谓成长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知道的清凌叔,你们去抓奸细吧。今天晚上应该就有结论了。”
清凌和红庄对了眼,再看了看旁边的岁阳,一个眼神告诉岁阳,让他好好的照顾南月。
岁阳点了点头应着。
清凌和红庄走后,这个屋子里的气压再度到了最低。
岁阳看着南月的眼睛,那双不知道看向什么地方,只有迷茫和深邃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吃点东西吧。”
南月没有转过头,但是还是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嗯?”
“那天,我不该怪你的,即便我们提前几天回来,我父母都做不到的事情,我们更是做不到。所以无论我是早还是晚回来,结果都是一样的。怨不得你。”
岁阳没有说话,他从来都没有怪过南月责怪他的事情,他一直担心的都是南月还是因为这件事情生他的气,再也不理他罢了。但是他也从来没有怨过她。
“我父亲已经……归于洪荒了,你在水修门也没有师父了。”南月继续说道。
“什么意思?”岁阳不是没有听出来南月下的逐客令,但是他不想承认这件事情,并且不相信南月是这个意思,所以才再次问道。
南月渐渐的转过头,看着岁阳说道,“你来水修门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吧?虽然我不是很聪明,但是看爹爹娘亲和你的反应我大概能猜到。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
“所以留在水修门你根本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岁阳不置可否。
按照冰域那个性格,为了不把南月卷进来,很有可能是没有告诉南月的,所以冰域空霜之死,是让这个秘密埋在了地下罢了。所以他留下来的确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让你留恋的了。”南月不再看岁阳,而是转了头。
岁阳有些犹豫,但是看着南月那坚定的送客的眼神,他只是从嘴里吐出几个字,“那你……好好保重。”
南月没有理他,还是没有看向他。
岁阳说着走了出去。
南月听着岁阳一步步的离开她的屋子,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她根本不是在赶岁阳走,她只是,她只是想看看这么长的时间里,岁阳到底对她有没有过一点点的动心。又或者岁阳是不是在乎她。但是这个结果给了南月一个响亮的耳光,她一直以为,岁阳是在乎她的,但是他只是在乎那个秘密而已。
他的心里是从来都没有她是吗?
那天说的陪她一起报仇也是空话是吗?
思及此,南月将自己缩成一团,脸抵在膝盖上,让眼泪在自己的衣服上尽情的流淌,但是却不出一点的声音。
她已经不是那个哭了,还有人哄着的水修门大小姐了。
天色一点点的沉了下来,清凌和红庄也在安排着抓奸细的事情。
地牢里面如岁阳所料,有人强攻了地牢,地牢的守卫假装战败,让人进了关押多然的地方。
这一身的黑衣,进了一个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牢房,在进来的那一刻,大门就关上了。
他惊讶的转身看着门口,清凌和红庄走了出来,“真没想到,竟然是你。”清凌说道。
南月在房间里收到了鱼已经上钩的消息,就顶着自己并不是很好的身体,故意化了化妆,毕竟审问这个事情要有气场在,如果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还怎么审问啊。
南月穿了一身的青衣,本来水蓝色和嫩粉色的稚嫩颜色一下子转换了,让人一看见还有点认不出来。因为就连南月的脸上的表情,周身的气质,即便是算不上叱咤风云,但是的的确确算得上有点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