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君带着郁遥容四人刚回府没多久,慕昭落的马车便来到景王府门外,慕之君府上的下人见到是慕昭落的马车,便丝毫不敢懈怠。他们立刻就回府禀报了慕之君,慕之君听后,便亲自出来迎接,一来到景王府大门口,便只见慕昭落已经下车了,随着她下车的还有五驸马昌倩。
慕之君走到慕昭落身边,昌倩行礼道:“本宫见过四殿下!”
“五驸马无需多礼!”慕之君客气的回了一句。
说着,众人便被迎进了府中,慕之君与慕昭落边走边问道:“五妹,你此来是?”
“今日不是篝火节吗?我闲的无聊,就带着驸马来你府上,想跟你玩曲水流觞飞花令。”慕昭落随口应道
慕之君笑道:“好,小丫头想玩我便陪你玩个尽兴。”
慕之君带着慕昭落和昌倩进了大厅后,便命人去自家后花园那蜿蜒曲折的河流边用蒲团摆了六个位置,还让人摆上了好酒和糕点甜食,烤牛羊肉片,还有一些蜜饯和茶水。
待一切准备就绪后,慕之君便将郁遥容,南宫忆卿和青枫请来,加上慕昭落和昌倩刚好是六人。
六人来到景王府后花园,后花园大而宽敞,园中百花齐齐绽放,争相斗妍。里面还设有亭台楼阁,叠石为山,衬托着那清澈见底的河流,真是水光山色,交相辉映。
下人伺候着六位主子,每隔一尺,便坐一个人。依次顺序是:慕之君,慕昭落,郁遥容,昌倩,青枫,南宫忆卿。待他们安坐后,便在他们身旁放一个矮几,矮几上摆有酒,茶,糕点蜜饯等吃食。
众人坐好后,又来了十二个下人,六个下人给六位主子撑伞,还有六个下人是站在一旁伺候主子们倒酒递茶的。又来了一个奴婢,拿着一个风铃站在一旁。一切准备好后,奴婢道:“开始。”
慕之君端着一个空酒杯,她想了想,才赋诗道:“日月每从肩上过,山河长在掌中看。”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各有所思。只觉这话豪气满满,可话中之意,却又有那么几分不妥,但毕竟都是慕之君最为信任之人,大家也都没有当回事,只有昌倩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而青枫也不自觉的往慕之君那多看了两眼。
整个游戏中,大家各怀鬼胎。只有南宫忆卿虽坐在最后,但也是观察的最为仔细的。他一边玩着游戏,一边观察所有人的表情。
慕之君语毕,便将空酒杯装满酒,放到了河流上。风铃摇响,好一会,才停了下来,酒杯被飘到了昌倩那里,下人将酒杯拿起。
昌倩想了想,笑道:“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昌倩语毕,喝下了杯中酒后,又倒了一杯,下人将酒放到水面上。风铃摇起,酒又随着水面漂浮起来。风铃停下后,酒杯被漂到了南宫忆卿的面前,下人为南宫忆卿拾起酒杯,南宫忆卿端起酒杯,看了一眼慕之君,笑道:“君之吾所系,卿之吾所忆!”
说着,便饮尽了这杯酒,众人都没有太过在意话中意思,只有郁遥容和慕之君才懂。
郁遥容心里自是有些失落透顶的,原来之君忆卿是早已定好的名字。而慕之君听后,虽知言外之意,可内心却毫无波澜,游戏便继续开始。
待南宫忆卿回答后,酒杯被下人拿起来,又要从头再来,这次是从慕昭落这开传。慕昭落端起空酒杯,笑道:“双花双叶并双枝,双栖双宿飞双翼。”
此话一落,慕之君的双眼闪现一丝伤感,但很快慕之君就将这抹情绪给压下。
慕昭落将酒杯中倒满酒,风铃摇响,再由下人放到河面。游戏继续。
他们六人在这玩了一下午的曲水流觞飞花令,真是好生清闲,乐得自在。直到申时才停下了游戏。
慕之君命人将此处收拾干净后,便让人备了一桌酒宴,待慕昭落和昌倩用过饭后,才备了马车让慕昭落和昌倩回了王府。
待慕昭落和昌倩离去后,慕之君又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刚躺在榻上,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
门外人推门而入,南宫忆卿走进来后,又将门合起。看到躺在榻上的慕之君,南宫忆卿笑道:“殿下,曲水流觞飞花令玩了一天,殿下身子也坐累了吧?”
南宫忆卿走到床榻边坐着,他将慕之君扶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伸手,一边给她按揉肩背,一边说道:“殿下,以后说话,可别再口无遮拦了。”
慕之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道:“你这话何意?”
南宫忆卿解释道:“殿下,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慕之君轻笑一声,“你也看出来了?”
南宫忆卿听慕之君一说,蹙眉不解道:“殿下是故意说的?”
“他们在暗,我在明!不露出破绽,我怎么抓?就算抓到了,他们死不承认怎么办?”
南宫忆卿笑出了声,“原来,是我多心了。殿下,几年不见,殿下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忆卿自叹不如!”
就在两人说话间,又一阵敲门声响起。慕之君看了一眼南宫忆卿,南宫忆卿一眼就明白了意思,于是他躲到房间暗处去。
待南宫忆卿藏好后,慕之君才道:“门没关,进来吧!”
语毕,郁遥容走了进来,进门后,她将门合拢。
“遥容,来找我什么事啊?”慕之君随口问道
郁遥容一来到慕之君面前,就跪下了。他行了一礼,“妻主,遥容有要事与你说,可在此之间,能不能答应遥容一件事?”
“说!”
“不管南郁侯犯了何等罪行,求妻主念在遥容与妻主夫妻三年的份上,求妻主放过南郁侯。”
慕之君听后,轻笑一声,“遥容,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都把事情说出来了,看来侯爷是犯了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而且,我可代表不了陛下,朝野上下都知道,我与陛下不合,所以,就算我想宽恕侯爷,陛下也不可能饶她。”
郁遥容听后,一下软在地上,心中惊慌,流泪道:“那可怎么办?”
“说说吧,她犯了什么罪呀?是想谋逆造反,扶持慕家一个傀儡上位?还是想推翻我慕家的江山?”
郁遥容张了张口,可还是犹豫不决。
慕之君轻叹一声,提醒道:“遥容,夫妻三年,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你现在将此事和盘托出,念在三年夫妻的情份上,我还能保你一命。可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将来捉到侯爷谋反的证据,株连九族时,我可保不住你。”
郁遥容再三犹豫后,还是害怕慕之君受到伤害,便行了一礼,“我说,妻主,南郁侯想要造反,推翻慕家的江山。还拉拢我和哥哥,取得两位殿下的信任,与她里应外合。”
“那你大哥可曾同意?”
“大哥的女儿被南郁侯给关在南郁侯府,所以,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