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府中,南宫忆卿和慕之君坐在膳桌前的椅子上,慕之君一边夹菜一边关心道:“忆卿,回来我就没有见过遥容,他人呢?”
南宫忆卿听后,低下了头,有些支支吾吾道:“他……”
慕之君脸色一沉,冷冷命令道:“说!”
南宫忆卿轻叹一口气,“陛下下旨,将南郁侯满门关押,严刑逼供,他回了南郁侯,也一块被关了。”
慕之君直接起身,话都不说,便转身离去。慕之君也站起身,跟在她身后。
“你别去了,就在府中待着吧!”
南宫忆卿以为慕之君在怪自己不一回来就告诉她郁遥容的消息。他低下头,有些自责道:“对不起,殿下!”
慕之君笑的一脸温柔,“无妨,不关你的事,我也没有怪过你。”慕之君走上前,握住南宫忆卿的手,“忆卿,景王府被治罪的那段时间,你和遥容都受苦了,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们的。所以现在,好好在景王府待着吧,等我回来。”
南宫忆卿点了点头,笑道:“好!”
慕之君语毕,便转身离去。
北虞侯府中,虞荣和叶臻正在大堂急得走来走去,坐立不安。
门外,一个小厮走进了大堂,下跪禀报道:“侯爷夫人,郡主,郡主回来了。”
话还没完,虞笙走了进来,叶臻见到虞笙,立刻站起身跑过去,一把搂住虞笙,担心道:“儿啊,你没事吧?”
虞笙摇摇头,“我没事!爹,娘,对不起,女儿让你们担心了。”
叶臻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虞荣走了过来,“笙儿啊,是谁救你回来的?”
“爹,是浮沉寺的寺主将我救回来的。”叶臻应道
叶臻问道:“什么,浮沉寺的寺主?那,那你哥,去找你了,你,你没有见到他吗?”
虞笙摇头,“没有啊!”
虞笙的话刚说完,虞深进门而入,虞深看到虞笙,大惊道:“四,四妹?你回来了?”
说着,他又朝虞笙身后看了看,“哥哥他们人呢?”
虞笙解释道:“不是哥哥救的我,是浮沉寺寺主将我救回来的。”
“四妹,既然你安全回来了,那我出去寻哥哥们了。让他们回来。”虞深说着,不待众人说话,自顾自转头离去。
牢房中,郁遥容被人绑在柱子上,面前的牢吏对他严刑拷打中,他身上皆是长短不一的血痕,大大小小的伤口,嘴唇上更是鲜血淋漓。
牢吏厉声问道:“你画不画押?”
郁遥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死死咬着牙。一副倔犟不屈服的模样。
牢吏不认识郁遥容,看着郁遥容的脸,笑的一脸不怀好意道:“这张脸,这身材,这皮肤,容貌,甚是不错呀,喂,你是郁家的什么人?”
郁遥容依旧没有理她。牢吏轻笑,“哟,还挺倔犟,反正郁家都要被抄斩了,像你这样的美人,如果就这么死了,倒挺可惜的,不如死之前,让老子好好享受享受,也不枉你来这牢房走一遭。”
那牢吏说着,便伸手想去抚摸郁遥容的脸,郁遥容的心这才紧张起来,他害怕道:“你要干什么?别碰我!我告诉你,我是景王的人,你要是敢动我,景王不会放过你的!”
牢吏冷笑一声,“景王的人?就算你是景王的人,如今郁家满门抄斩,被判死刑,你觉得景王还会管你?”
牢吏轻叹气,“行了,你还是乖乖的让我疼一疼你,然后,再好好上路。”
牢吏说着,便伸手抚摸上郁遥容的胸膛处,郁遥容拼命挣扎,着急到眼泪都快要掉落下来,大声喊道:“滚,滚开!别碰我,滚!”
牢吏笑意更甚,“哟,还是个倔犟凶狠的性子,不过,老娘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牢吏说着,便将另一只手抚摸在郁遥容腰间,捏了一把。
“唔~”
郁遥容经不住挑逗,咬着牙闷哼一声。
这一声可听的牢吏心里痒痒。郁遥容的腰身柔软纤细,牢吏一边摸着一边坏笑道:“不愧是从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公子,这腰真是又细又软。”
郁遥容已被牢吏的话吓的心中连连发颤,他好怕牢吏对他做什么,他心下暗道,如果面前这人真敢对他做什么,那他宁可咬舌自尽,也绝不屈服。
牢吏刚语毕,只听一个声音隔空传来。
“本殿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怕死的人。”
牢吏听着声音,立马转身,警惕道:“谁?”
话音刚落,只见慕之君站在大门口。牢吏看到慕之君,吓的全身一激灵,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他立马磕头行礼道:“小的拜见景王!”
慕之君蹲下身,笑的一脸妩媚,随口问道:“你认识本殿啊?”
牢吏不停点头,应道:“认识!认识!”
慕之君一脸不解道:“你既认识本殿,怎么不认识本殿的驸马呢?”
牢吏不可思议道:“他,他真是,殿下的驸马?”
慕之君脸色一沉,阴鸷道:“你说呢?”
慕之君的表情很是吓人,这气势令人不怒自威。
牢吏听了,吓的连连磕头道:“景王饶命啊,景王饶命啊!景王……额……”
话还未完,只听见“咔嚓”一声,牢吏只觉脖子在瞬间断裂,他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他“额……”了两声后,便倒地死于非命。死后,她嘴里的血还在不断流淌,软红了地面。
看到慕之君来了,郁遥容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慕之君从袖中拿出一张折叠的宣纸来,她打开宣纸,上面白纸黑字,写的都是南郁侯的罪行。
慕之君笑的一脸温柔道:“遥容,你在上面签字画押后,我就带你离开这。”
郁遥容摇着头,流泪道:“我不签。妻主,我知道,这样会让你很难做,妻主,你弃了我吧。妻主,遥容现在全身上下都好痛,你能不能给我痛快一死,别让我再受折磨了。”郁遥容说完,已是泣不成声了。
南郁侯将郁遥容养大成人,对他恩重如山,且又是他的生身母亲,他怎么可能想背叛她。事到如今,他才明白,那日他上的香为何会熄,原来不祥不是指他的妻主,而是他的母亲。
慕之君轻叹一口气,“罢了,你不想签字画押,我不逼你了。反正严刑拷问下,南郁侯府总会有人受不住,你不签自有别人替你签。”
慕之君将宣纸收起来,她走到郁遥容身边,运用掌力,一掌接劈开郁遥容身上所有的枷锁。郁遥容直直倒在了慕之君的身上,慕之君打横抱起他,转身离去。
宁王府中,慕茵琳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此刻他快要气的炸毛了。
慕茵琳心有不平道:“这该死的慕之君,居然和慕玥演了这么一出戏。还好那日,老师提醒了自己一句,要不然,这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旁的凝怡倒了一杯茶水放到慕茵琳面前,笑着劝道:“殿下消消气,反正那郁,昌两家要反的是慕家的天下,留着他们两家也算是个祸患,如今借着慕玥的手除去了,也算解决了两个麻烦,不是吗?”
凝怡语毕,只听门外一个下人走了过来,禀报道:“殿下,驸马求见!”
慕茵琳冷笑一声,“看来是为慕茵琳来求情的。”慕茵琳脸色一沉,冷漠道:“不见!”
门外人行了一礼,“是!”
凝怡不解,“怎么不见?”
“就算见了又能如何?要杀郁灿的是陛下,我又不能代表陛下,赦免她的死罪,所以,见不见都一样,还不如不见,免得吵得我心烦。”
凝怡不答,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门外,郁遥雪和泷儿还在等着,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对着郁遥雪行了一礼,恭敬道:“驸马,殿下和凝姑娘正在商量要事,不便打扰,驸马还是先回去吧。等殿下得空了,自会去见您的。”
泷儿听后,厉声呵斥道:“放肆,驸马也是你们这群下人能拦的?”
那小厮跪下,不卑不亢道:“驸马息怒,殿下的命令小的不敢不从,还请驸马体谅。”
郁遥雪那颗着急的心已让他失去理智,他哪还想听小厮和泷儿的对话,他直接一个劲往里面冲。小厮见此,站起身来,一边拦一边耐心的劝道:“驸马,您别冲动,殿下在里面与凝姑娘商量要事,真的不便打扰,您要真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殿下是会治罪的。”
泷儿大骂道:“宁王府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敢顶撞主子的狗奴才?驸马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得罪了驸马,你担待得起吗?”
小厮行了一礼,“驸马,小的不敢顶撞驸马,可这是殿下的命令。您要是再硬闯,就不要怪小的命人将您拦下了。”
见郁遥雪不听劝,只一个劲的往里面闯,那股子冲劲,就像疯了一样。
小厮只好行了一礼,“驸马,您这样,小的只能得罪了。”
只听小厮喊道:“来人!”
一声令下,来了十个人,将郁遥雪拦下,将泷儿直接按压在地上。泷儿却大喝道:“你这胆大欺主的奴才,你这样对驸马,殿下一定会杀了你的。”
“小的今日得罪驸马,自会向殿下请罪。但在此之前,还请驸马不要为难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