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伤的有轻有重,有人已经爬起坐在路边,有伤重者则趴在地面无法动弹,更有人昏迷不醒,连痛呼都没有。
路旁人们纷纷打电话120,还有报警的求助,也有人不知该如何救治伤员。
“大家先把车抬起,把车底的人抬出来。”李昊天当机立断,首先把车底下压住的伤员救出。
路边瞬间聚集了几十上百人,随着一二三的号令,大家整齐发力,把车抬起。
李昊天快速抽出伤者,并对其检查,鲜红的血迹早已湿透了短袖,简单过手,他便知道伤员全身多处骨折,并伴随脾脏大出血。
“不行,得赶紧进行止血包扎,否则等不到救护车,他就失血过多而亡。”他二话不说,从身上取出银针。
飞快地在其中脘、内关、胃俞、郄门等穴位按压针刺,为了增强止血效果,他的内劲犹如不要钱般哗哗洒出。
鲜血染的他身上到处都是,可他却无心想这些细节,眼见出血慢慢止住后,马不停蹄地在血肉模糊的部位接骨。
随着他急救接近尾声,伤者的呼吸开始平复,虽说因失血面色发白,总体来说已无生命危险。
“孺子可教也!”从另外伤员匆忙小跑来的鹤咏梅,见到李昊天施治义举,暗自点头。
等他走到近前,看清伤员血流如注的骇人情景,却吓得面无血色,表情惊变,高声喝止:“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小心造成二次伤害。”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到底年轻没经验,像这样惨烈的车祸现场,不能只凭着一股义气救人,必须要有高超的医术。
一根断骨,在血泊中尤为显眼,胸口处破裂的创伤,使人触目惊心。
别说没有急救工具的大夫,即便是在医疗设备齐全的医院,想要止血都不一定能行,你李昊天凭什么敢这样下手。
鲁莽,少年人太冲动了!
“那边还有几人,你去看看有没有帮忙的,我这个差不多接骨完,正好收拾司机。”对于此,李昊天倒轻描淡写,没当回事。
他闻到了一股酒气,这是个醉驾司机,眉头皱起很生气。
放下伤者,他嘱咐旁边人别轻易触碰,也别取走身上的银针,这才看向痛苦喊叫的酒驾司机。“你、你……我的天,不流了!”垂死的伤员汩汩的血口奇迹般收住,不再外淌血水,鹤老惊呆了。
不做手术,不靠器械,单单针灸,这样也能行?
小伙子的针灸术,强的离谱,过于惊世骇俗吧。
“哎呦,我的胸好痛,痛死我了。”
李昊天稍微检查后,不耐烦地低喝道:“瞎嚷嚷啥,不就是手臂骨折嘛,叫个屁叫!”
“你是大夫,得有医德,不能这样态度恶劣对待伤者。”不知何时,鹤老已经回神,有点不忍心。
“我态度恶劣?要是我恶劣的话,连看都不愿看这王八蛋一眼,酒驾还有理了,那么多无辜的伤者,找谁评理啊。”
不是李昊天见死不救,只是司机罪有应得。
说完,他不管司机的大呼小叫,抓住断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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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接骨。
“诶诶小李,你快停手,这么乱接不行啊。”鹤老见状,连喊停手。
到底还是年轻没经验,虽说前一个重伤员接骨接的不错,但换一个简单的病例,就下手没轻重了。
这么接骨,大问题没有,但他保证肯定会产生后遗的小毛病,各种灵活度不及以前。
李昊天嘿嘿坏笑,不接这茬。
“嗷嗷,你特么到底会不会治……啊!”司机话没说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几乎晕死过去。
车祸没撞死,差点被接骨痛死,你他妈是蒙古大夫,骗钱来的吧。
李昊天嫌弃地在司机身上擦去血污,起身啐几口,转身走人。
“谢谢,谢谢小兄弟救命之恩。”旁边有三四个伤员,都是刚刚得到了他的救治,强忍伤痛表达感激情义。
李昊天笑着摆摆手,飘然而去。
鹤咏梅匆匆检查过在场的伤员,并坚持守护等到救护车到来,他才安心返回,去找对方理论。
“小李,我承认你针灸功夫很强,但是其他方面,医术就存在不足了。比如刚才现场的司机,你那个接骨简直一塌糊涂,还得多多加强学习呀。”
要不见到李昊天奋力抢救伤员,鹤咏梅看在那一手超强的针灸术上,恐怕就不愿这么苦口婆心地相劝。
“年轻人,半瓶水晃荡要不得,脚踏实地认真提高医术医德,方是医者正道。”
“老伯,刚才我急救的伤员,没有发生医疗事故,更没有人伤重而亡,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