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还要命似的风到了晚上便安静了下来,黑沉沉的天空上依稀可以看见几颗微小的星星。
翌日清早,那栋小小的青瓦房里传来了妇人伤心欲绝的哭声。
李郡,去了。
走的时候,李郡手里还握着一个小巧的香囊,床头放着两封信。
一封是给李母的,一封是给温娴。
信是李郡早就写好的。
等温娴再知道李郡消息的时候,李母依着李郡的要求,已经将李郡火化了。
李母背着李郡的骨灰踏上了回乡的路程。
李郡的老家是在皖州,距离上京可谓是跨越了半个临州,他是为了求学赶考才来上京的。
李郡的父亲早些年便不甚摔死了,李郡放心不下母亲,这才在来上京赶考的时候带上了母亲。
谁成想到底是连累了母亲。
温娴握着手里的信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吓的温丞相火急火燎的进宫拽了个太医出来。
好在温娴只是一时间受不了这么大的打理而晕了过去,其他的并无大碍。
温丞相叹了口气,派人拿上银两追上李母。
李郡的家境他还是知道的,那样一个有才华的人,可惜了。
温丞相又叹了口气,他倒是见过李郡两次的,那小伙子人很不错,才华也不错。
他还想着明年春闱中了,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谁成想……
温娴醒来后并没有哭,只是木讷的坐在窗户旁,盯着阴沉沉的天空不说话。
今日早晨的风又大了起来。
天越发的冷了,姜玉茗看着池子里游动缓慢的鲤鱼皱眉沉思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