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给苏相留的事,会不会太为难他了。”写那封信的时候,谷瑟就在旁边,看着信上的内容都觉得一阵牙疼。
她理解主子是为了大晋的女子着想,但这件事想想都不可能实现。
“要是真那么容易完成,我何必还要留封信给他。”正因为这件事难以实现,她才会找上苏牧,否则她自己就能做了。
当然了,她也不是让他一个人做这件事。
姜未眠不时摩挲着袖中的玉佩,眼眸深处藏着淡淡的怀念,他说过,这枚玉佩多少能帮到她的忙,如今正是时候了。
一封信,不过短短五行,萧承锦却盯着看了足足两炷香的时间。
这是眠眠第一次写信与他,也是第一次有求于他,但他希望不是最后一次。
“你心中藏着天下黎民,那我便如你所愿。”他坐在悄无人声的寝殿中,在这冰冷的宫殿中,从这封信上汲取到了一丝暖意。
眠眠想要的是百姓安康,天下太平,那他得好好努力了。
“主子,仁曦公主给太子留了信。”玄霄之前还有些不解主子为什么要让他去看着东宫,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仁曦公主不是讨厌沈家人么?
为何与太子的关系如此不同寻常,甚至在离京前都会特意给他留封信。
玄霄想不明白,也不等他想明白,就见主子在他说完之后,捣碎了药钵。
他知道主子这是醋了,毕竟仁曦公主离京前,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将那封信偷过来。”
听到这句话,玄霄冷不丁差点摔倒,不免有些怀疑,眼前这位还是他那个阴晴不定的主子么,怎么像是个没收到留信,闹情绪的孩子呢?
萧承泽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玄霄立刻绷紧心弦,赶紧去办这件事。
在他走后,萧承泽却气的将桌上的药钵,全部扫到地上,凭什么太子都有留信,只有他什么都没有。
忘恩负义的臭丫头,那条命可是他救回来的。
此时,气糊涂的萧承泽全然忘了,是他亲口嘱咐谷瑟她们,不准对姜未眠说出实情。
“早知道就不救了,死了最好!”
勒马行在郑柏渠身侧的人,突然间感觉到一阵恶寒,不由得抖了两下,下意识覆上心口,不禁想起苏醒那日发生的事,魂魄离体之后,她明显感觉有股引力将自己拉了回去。
醒来后,口中微苦,像是吃过什么东西。
她问谷瑟是否有人来过,可谷瑟却答无人,这件事一直藏在心头,挥之不去。
总感觉那日是有人救了她。
“公主还能坚持住么,不然还是坐马车吧,反正离偃月关还有一段路程。”郑柏渠见她捂着心口,不免有些担忧。
反正现在才刚出上京,怕是要两三日才能抵达偃月关,她身子不好,坐车也是应该的。
“无碍,郑将军莫担忧。”
心口的伤差不多快好了,她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况且,还有不少将士徒步行走,她怎能安逸地坐着马车,这又不是出游。
郑柏渠见她坚持骑马,问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比起城中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倒是对这位公主殿下刮目相看。
毕竟有关她的传闻,全是道听途说。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