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数百人的队伍又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常山国的境内。
这天,箕稠的队伍刚过真定县,正往石邑赶去。
出了真定,这路就变得开始不好走了,多日的急行军跟延绵不绝的山路,让朱涵的部下叫苦不迭。走了一天都还没有走出去,箕稠就下令在一处山洼里安营扎寨。
“校尉大人,此处地势险恶,绝非久留之地,要不,再忍耐下,赶到石邑在休息?”
饶是朱涵不通军事,他也知道这种地方不能久待,队伍刚停下来他就连忙向箕稠建议道。
“老夫年纪大了,在体力上可比不了你们年轻人!今天就在这将就一晚吧!”
箕稠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后,摆手拒绝道。
“大人,还请三思啊!万一遇袭,悔之晚矣!”
朱涵急声道。
“伯云,为将者,小心行事固然是好,但这里是在常山境内,乃是我朝腹地,北有幽州,西有并州,哪里会有敌人?难道你想说那些成天躲在大山里的匪盗流寇吗?”
箕稠一脸不屑地说道:“你有部曲五百人,哪支山匪吃了豹子胆敢来劫营?好了,就这么定了!你赶紧让人去准备吧!”
“好吧!那属下就让部将在此地安营!”
朱涵无奈,只好下令队伍暂作休整,分出两屯人手去砍伐树木,准备扎营。
“伯云,这天都还没有黑,怎么就安营扎寨了呢?”
戏志才不解,上前劝道:“即便是要扎营,也不能选在这里啊!你看看这处营地,地势低洼,两面环山,一面环水,唯一的出路也相距官道一二里,实乃险地啊!”
“唉,别说是你,我都看出来这地方不行,可人家老大人不走了,就要在此安营扎寨,你让我该当如何?只能晚上加强戒备了!”
朱涵苦笑道。
“看来,那刘暠要亡你之心不死啊!想必这箕稠也被他收买了!”
戏志才略微一想,脸色就变得异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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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未必,若是他们同流合污的话,那刘暠就没有必要让鞠义给他带信,依我推测,箕稠应该是欠了人家人情,看过书信后,不得不来!”
箕稠的这个举动确实让朱涵有些看不明白,若说他跟刘暠是一路人的话,那实在是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演戏,可若不是一路人的话,那他又怎么可能会选择这种地方安营?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朱涵只好这般推测道。
“事出反常即为妖,咱们自改道以来,风餐露宿的次数少之又少吧?在中-山国境内的时候都没有在野外扎过营,为何来到常山国境内就略次在野外扎营?而且这扎营的位置一次比一次偏僻!”
戏志才则没有朱涵那么宽的心,在他看来,箕稠此举就像是在为某些人创造机会一般,可人家箕稠也说了,他们人数不少,足足有五百余官兵,哪方山贼敢来撩他们的虎须?
“哎呀,既来之,则安之!安啦,安啦,保不齐我两在这担心半天,接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晚上加强戒备便是了!”
朱涵拍了下戏志才,劝道:“赶了一天的路,你也早点休息吧!”
“不行,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要不这样,伯云你把营地一分为二,内紧外松,或者分出一队人再去寻一地扎营,这样的话,两处营地可互为犄角。”
戏志才抬头看了看即将昏暗下来的天色,盘算着说道:“让弟兄们加把劲,天黑前应该能弄好!”
“可大家伙一样是赶了一天的路,都疲累得很,这样做,不好吧?恐会引发军中怨言!”
对于带人朱涵还是很有一套的,最起码他能考虑到手下员工们的心情。
“伯云啊!你还以为是在经县呐?怎么还有以前的想法,现在你是带兵之将,怎能心慈手软呢?他们若是连这个苦都吃不了,那今后还如何打仗?”
戏志才差点被气笑了,连忙解释道:“古法有云,‘义不掌财,慈不掌兵!’,加之我们现在又是行军在外,万万不可大意!”
说着说着,戏志才附身朱涵耳边,轻声道:“况且,这五百兵马可是你幽州能否立足的根本呐!怎能如此麻痹大意呢?”
“好,就听你的!”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了朱涵的心坎里,这兵马损失一个可就真的少了一个,容不得他不伤心,他盘算了一下,说道:“扎两个营地的话,不好,咱们人数不多,若是再分兵,等发生战事的话,恐会被敌人给逐个击破!不如就按照你的第一个建议来办!咱们把营地建得大一点,分内外两营,外松内紧正好。”
“正该如此!”
戏志才松了口气,他就怕朱涵还没有转变得过来角色。
“典韦!”
“属下在!”
“你去把张辽、管亥唤来,我与他二人有事相商!”
“诺!”
不多时,张辽与管亥联觉而来,朱涵拉着几人围坐在一起就把刚才与戏志才定了方案告诉了他们。
张辽倒是没什么,毕竟行军在外,谨慎一些也好,可管亥就不同了,只见他怒气冲冲,要不是典韦拦着的话,他就要去找箕稠理论一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