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老臣觉得中常侍封谞,所言有理!”卢植一直都是刚正不阿的代表,他即便是知道这群太监不是好人,但人家此时说的事情却是好事,他也就决定帮上一把,毕竟那代郡是个什么地方,在场的朝臣中或许没有一人比他更为了解。
“卢尚书?你可知,你到底是在说些什么?莫不是没有睡醒?”何进被张让耍了一次后,就处处与之作对,只要是帮张让讲话的人,他都是先来威胁一番,毕竟他可是堂堂的当朝大将军,说的话还是有些分量,一些胆小之人可不敢与他作对,唱反调。
然,卢植却是那少数人中不怕他何进的存在。
“本官说得对不对,自有他人评断,大将军你何出此言啊?莫非是本官连说话都还要向你请示不成?”卢植资历高,年轻时便名声在外,随后出任各地县令、太守之位,更是让他的声望如日中天,不仅在世家集体中口碑极好,就连民间百姓也盛传他卢植做过的事情。
“呵呵...本将哪敢不让卢尚书说话,你说,你说!”今日的朝会可谓是让何进丢尽了颜面,先是被张让给摆了一道,现在又被卢植给怼得火冒三丈,他能忍住不发火已经说明这些年来,他修养身心还算是起到了一点作用。
“你们到底烦不烦啊?何进,你闭嘴,卢植,你赶紧说!”这次朝会开的时间有点长,刘宏已经开始哈欠连天,当即不耐烦地喝道:“若是再有人不让卢植说完,朕饶不了他!”
老板都发话了,底下的人都不敢再出声。就连何进也只是恶狠狠地瞪了卢植一眼后就退到一旁,默不作声,装起了哑巴。
“回禀陛下,老臣出身幽州,自然知晓代郡的情况,代郡有县十一,地域广阔,民风彪悍,多出虎狼之兵,历来都是我朝的征兵之地,然,朝廷连年征战,加之外族时常南侵,现如今的代郡,最多也就有十万余百姓,而且多是老弱妇孺!”卢植颇为伤感地解释道:“人口稀少,导致土地荒废,加之今年又有蝗灾、大旱,代郡的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朱涵既然请命出任代郡太守一职,那便说明他是真的想要发展地方,陛下,如此人才,既然主动请命去贫瘠之地为官施政,咱们朝廷岂能不满足他的这一颗拳拳报国之心?”
卢植的话已经说得相当直白了,现在的代郡是个不毛之地,谁去都头疼,然而,朱涵却是愿意去上任,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可不是去捞钱的,而是去做事的,朝廷既然不愿意拨钱去改善地方,哪还有不让朱涵去上任的道理。地方治理好了,朱涵有名声,他刘宏也有任用贤明之举,这要是真成了,也是好事一件,不止可以为朝廷多多创造税收,还能让他刘宏的贤德之名传遍四海;即便是朱涵没有改善地方,现如今的代郡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
想通了其中关键所在的刘宏,便下定决心,让朱涵去试一试,但这试归试,钱还是要上缴的。
“让父,那小子既然有此报国之意,朕岂能寒了他的心,不过...这上任的费用....谁出?”刘宏转头看向张让,问道。
见刘宏如此说,朝臣们都知道刘宏已经决定让朱涵出任代郡太守一职了,不过...即便是明知他如此做会给了朱涵很大的权利,但还是没人出声劝上一劝,毕竟刚才刘宏都被何进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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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了,现在谁还敢去触那个霉头,就连何进,都只是气得在那直咬牙,也没有再开口劝阻。袁家三兄弟更是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打起了瞌睡。
“这个就要问戏志才了!”张让闻言后,这才把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同时朝一旁的封谞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后,看向戏志才说道。
“我主虽然远在幽州贫苦之地,但也知求官规矩,我主出任代郡太守所需的钱财,在下已经备好,可随时送进宫来!”戏志才在听到刘宏的话后,也是微微一愣,暗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宏居然还在想着买代郡太守的钱,由此可见,咱们的这个天子陛下是真的掉进钱眼儿里去了。不过戏志才倒也是乐见其成,套用朱涵常用的一句话,那便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不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不过是价码没有开到位罢了!’。
“朱涵那小子还真有钱,好,既然如此,那朕就要好好看看,他朱涵到底能在代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听到戏志才已经备好了钱以后,刘宏登时大喜,高兴地笑道:“传朕旨意,前护乌垣校尉部军侯-朱涵,大破鲜卑蛮族,战功显赫,扬我大汉天威,朕心甚慰,着,升朱涵为护乌垣校尉,原护乌垣校尉箕稠,识人不明,能力稀疏,特降为护乌垣校尉部军侯,归于朱涵统辖;加之朱涵以前在经县治理地方,能力不俗,有口皆碑,乃我大汉之良臣,朕特许他为代郡太守,原代郡太守赵文归入朱涵麾下听命,朱涵身兼两职,皇朝特许,望他再立功勋,造福代郡百姓。”
“戏志才代替我家主公,谢主隆恩!”戏志才闻言大喜,这次回去他也算是能交差了。
“好了,好了,既然定了,那就由让父书写委任令,让戏志才带回代郡拿给朱涵!”见事情终于落下帷幕后,刘宏这才起身懒洋洋地说道。
“哦,对了,戏志才,那钱,你就送到皇宫门口,自有人去拿。”临走前,刘宏还不忘再提醒戏志才一下。
“戏志才不敢忘,待出了皇宫以后,便让人把钱送来!”戏志才连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