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念看着众人惊奇得难以置信的神色,倍感痛快,只差大声说,看到没,这就是我的外室,厉害吧!
一时之间,大乾之人只觉得脸上满是光彩,扬眉吐气,胸心万丈,顿生豪情:我大乾人才济济,岂会惧怕盛朝那等蛮夷之地!
只是文华公主大为不解,这怎么可能?
尉迟无戈若非深谙兵法之道,凭他的出身,岂能在这般年纪就能在朝堂占得一席之地?
他是不世的奇才,天生的将军,怎么可能随便一个下人都能与他打得有来有回,不相上下?
尉迟无戈单膝跪在文华公主身前,“师傅曾说过,山外有山,人上有人,殿下,臣让您失望了。”
文华公主气归气,却也没有气昏头脑,而且她对尉迟无戈的确偏爱,私下里甚至将他当成弟弟来看,所以只是叹声气,扶着他的手臂让他起身,说:“罢了,终归只是纸上谈兵。”
这边的古缘倒是很臭不要脸,走过来跟沈非念说:“小人不辱使命。”
沈非念一乐,“这话听着像是在讨赏?”
“沈姑娘还欠小人一顿饭,不如,到时候由小人来挑地方?”古缘笑着说。
“可以呀。”你还能把我吃破产了不成?
古缘笑笑,走到沈非念身后站着。
黄雯往他这边挪了挪,把他挤开,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别挨着姑娘那么近,当心你的脑袋!
古缘神色自若,往前一步,挨沈非念更近了些。
黄雯恼怒地瞪他,但碍着当下这场合,不能更发作更多,只能暗暗生气,并恼火王爷怎么还不回来,沈姑娘真要被人撬走了!
沈姑娘太花心了,这样不好!
经此沙盘一战,沈非念底气更足,笑看着文华公主:“怎么样,文华公主,我大乾可是无人?”
文华公主深看了古缘几眼,古缘神色静静,任由她上下打量,宠辱不惊,波澜不兴。
“两国休战之事,我会再作考虑。”文华公主不得不退让。
但沈非念就喜欢得寸进尺,见好绝不收,落井必下石,“你没有考虑太久的时间,文华公主,我沈非念今日既然亮明了底牌,就没打算跟你和和气气地谈,我要的,不止是你盛朝的退兵,还有你们的赔礼道歉。”
“绝不可能!”文华公主神色严肃,“沈非念,你以为你们乾前在我大盛的内应就少了吗?细究下去,大家两败俱伤!”
“我既然把事情做到了这个地步,你不会以为,我没有让我们的人多加防范甚至直接回来吧?”沈非念好心劝她, “相信我,文华公主,别做赌徒。”
文华公主咬紧牙关,细作暴露是很可怕,却也没那么可怕,她大可以将这些细作当成弃子。
可怕的是,沈非念要拿此事大做文章,动摇整个盛朝的军心,撼动盛朝其他细作的信仰,这足以让盛朝多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数代人的辛苦付诸东流。
而文华公主相信,沈非念这个疯女人绝对做得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她已经领教过了。
“容我想想此事。”文华公主不得不放低姿态,又指向指向跌坐在地上,花容失色的泪人许娇娇,“将她交还给我。”
“可以呀,有个条件。”沈非念倒是很大方的样子。
“什么?”
“你们盛朝欠我们的赔款,请付清,区区几千万两白银,对文华公主来说,不是什么大钱吧?”
“她不值这么多,她甚至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