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执渊担心她出事,不管不顾地赶回来易容化作小厮陪在她身边,千般小心万般谨慎,处处关照生怕出事,她就是这么对自己的?
背着自己花天酒地找外室?
她好大的本事啊!
自己是不是还要感激她,给自己留了个正宫的名份?
简直岂有此理!
古缘,哦,或者说顾执渊,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马上都要炸开了。
但沈非念仍是不知死活地可劲儿拱火,她小手一勾,勾着古缘腰带,稍稍用力便将他带了过来:“不过你放心,就算渊王爷是正宫,我最心疼的,还是你。”
顾执渊额头青筋直跳,连易容的面具都掩不下去,他气笑道:“姑娘喜欢我什么?”
“我就喜欢你处处都不如渊王爷。”
“……”
沈非念忽闪着眼睛含情脉脉直勾勾地盯着古缘看,手指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
千万不能笑场啊!
调情呢,严肃点!
顾执渊受不了沈非念这样的眼神,可一想到这样的眼睛她是给“古缘”的,又火冒三丈。
他纠结坏了,吃了自己一整缸百年老陈醋。
沈非念却偏生往前一靠,与他不过咫尺的距离:“我要睡了,你还不走,是想侍寝么?不妨大胆些,我不会拒绝你的。”
“你走开!”顾执渊一把推开沈非念,气得大步匆匆。
沈非念一头钻进被子。
被子抖得厉害。
这一夜,另一个地方有一场血战。
但那场战事沈非念插不上手,去了也是帮倒忙,不如安安静静地等结果。
天凉后,聂泽君衣襟带血地进来回话时,沈非念才将将睡醒。
“不出姑娘所料,昨夜尉迟无戈果然试图救走那盛朝细作,许娇娇。”
沈非念递了早早预备下的药给他,笑声说:“救走了吗?”
“不曾,按姑娘吩咐的,我们早就将许娇娇送去司恶楼看着了,不在行宫里。”
“嗯,看好了,别让她死,也别让她逃走。”沈非念点点头,她是答应过赵华安的,无论如何,会替他保住许娇娇一条命,直到他回来为止。
在赵华安看来,无论那个人是许娇娇,还是宋姝,都是他曾深爱过的女子。
他要问一问,这个女子,可曾真心爱过他。
而对沈非念来说,一个已经失去了身份的细作,便与废人无异,只要顾执渊点头,沈非念愿意给赵华安这个问话的机会。
前提是,那位文华公主不要再作死。
聂泽君对沈非念的这个安排持反对意见,细作不该有这样好的待遇,这是铁律,但他也不好直接点明,只能等王爷回来再作定夺。
紧接着,黄雯也进来了,“如姑娘所料,昨夜相府灯火通明,沈昌德书房至少聚了六七人,其中包括二夫人的父亲,当朝陛下的帝师,叶太傅。”
沈非念想了想,问,“段斯予也在吧?”
黄雯点头,“在。”
“聊了什么?”
“段斯予与二夫人做了切割,而且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二夫人的铺子和银钱,都落到他手里了,二夫人震怒,但段斯予武功不俗,从容脱身。”